“我并无此心思,王爷多虑了。”
流晨没想到沈景行会这般胡思乱想。
沈景行面色威严冷隽,紧紧的盯着他:“你别不识好歹,给你庄子住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福星是王妃,你要是真的为她好,就要顾及她的清誉。”
流晨闷闷反问:“福星跟大少爷也天天在一起玩,难道你也要把他送走?”
沈景行蹙眉更加不悦。
赵侍妾嗔责:“你算什么,还跟大少爷比,真不知天高地厚。
留在府里的只能是小厮,需要签订卖身契,府里可是不养闲人的,你要想留在府里,那就做杂役小厮,签卖身契。”
流晨可不想做下人,终身为奴永无翻身之日。
他咬唇对视上沈景行容不下他的目光,前几日赵侍妾跟他说去庄子的事。
流晨没把一个侍妾的话放心上,没答应这事。
没想到是沈景行容不下他。
“去了庄子,以后你可以自由婚嫁,看在福星的面子,我还可以给你点银子,若是你不识趣,留在府里那就只有做下人的命。”
流晨神色浓重没接话。
沈景行软硬兼施又道:“你若是敢在福星面前胡说八道,挑拨我跟福星的关系,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你从这世上无声无息的
消失。”
流晨腿软,后背默默出了一层冷汗。
宋福星伤心坏了,决定好好送送肥猪一程。
沈哲,沈远两兄弟安慰了她许久,宋福星一直哭哒哒的。
她从库房扯出白布,用剪刀剪出了三块,分给沈哲,沈远一人一块。
白布又宽长,宋福星披在头上,白布拖地,披麻戴孝的效果。
“我们一定要好好送送猪猪,不能让它走的太伤心了。”
“好。”
沈哲应声,也乖乖从头披白布。
三个小家伙为猪披麻戴孝,伤心的去猪圈行大礼。
府里的丫鬟看到这一幕,吓的腿软,慌忙去书房禀告。
“王爷,王妃她”
丫鬟不敢说,这不吉利的事,平时说出来都忌讳,更别说三个小家伙披麻戴了。
府里无白事,平白穿这些可就是诅咒了。
“王妃怎么了,快说,支支吾吾做什么!”赵侍妾开口嗔责。
沈景行不由得心头一紧:“她又跑了?”
他最怕她跑了,只要她不跑,他什么都能承受。
“不是,王妃带着大少爷,三少爷,穿着丧服在府里走来走去,而且还哭的很上劲。”
“什么!我的老天爷,这可是大不吉利啊。”赵侍妾尖着嗓子
,仿若塌了般,表情极度夸张。
“什么!“沈景行愠怒。
这三个兔崽子是嫌他活的太久了吗!
沈景行气呼呼的大步往外走,一路追到猪圈。
宋福星,沈哲,沈远,三个小家伙,整齐的跪地上。
面前还摆放了贡品,桃子,梨,鸡,桃酥,果子。
宋福星一边对着猪圈磕头,一边哭着说:“猪猪,是我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下辈子我们再做减肥姐妹。你要是想我的话,就多来我梦里吧,我会想你的。”
沈景行震惊,她跟猪论姐妹,这孩子是不是傻了!
关键是这是只公猪。
“胡闹什么!”
沈景行厉声斥责。
宋福星愤愤不平的用哭肿的眸子瞪沈景行。
沈景行看到她这眼神就知道她要发癫了。
他收敛了几分气性:“这是不吉利的,只有死人才穿丧服,赶紧给我脱了!”
“你个杀人凶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宋福星气鼓鼓的。
沈景行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奈感:“那是猪!”
宋福星:“猪也是有鼻子,有眼睛,有耳朵,有感情的!”
沈景行:“猪是我杀的,肉是你吃的!哭什么!你也是帮凶!”
他故意刺激宋福星。
宋福星哇的一声,嚎
啕大哭。
沈哲斗胆说沈景行:“父亲为何在母亲伤??口撒盐,这不是君子所为。”
沈景行冷厉的眼神一瞪,等会在收拾这逆子!
沈景行粗鲁的扯掉宋福星头上的丧服,用胳膊把宋福星夹在腋下,大步往外走。
“坏人,坏人。你放我下来。”
宋福星狂踢脚,扯着喉咙返矿。
沈景行:“我只是杀了它!你是吃了它,你更坏。”
“呜呜”
宋福星嚎啕大哭。
沈景行把宋福星带回碧月阁。
质问红嬷嬷:“你是怎么看的王妃!让她在王府穿丧服!”
沈景行博彦大怒让红嬷嬷吓的当即跪地:“王爷,老奴下次一定看好王妃,老奴错了,老奴甘愿受罚。”
宋福星挡在红嬷嬷面前为红嬷嬷说话:“不关嬷嬷的事,她不知道,是我自己偷偷去库房弄白布。”
沈景行怒气填胸恨不得狠狠扇宋福星耳光,但他不敢扇,害怕反噬:“我不打你,我打红嬷嬷,你不是心疼红嬷嬷吗!这次我让你长点教训!看你下次还敢这么放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