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散学,刚走出学屋,沈明讨好的扶着沈哲另外一只胳膊。
“大哥,我也扶着你。”
沈哲脸色清冷的挪开手,不让沈明碰。
“不劳烦二弟了。”
“我扶着就好了。”宋福星道。
沈明一脸真诚的求和:“大哥,我知道你怨我,上次的事我知道错了,以后都不会了,我们是亲兄弟,大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没生你的气,何来机会?”沈哲淡薄的看了眼沈明。
沈明急哭了:“大哥,我们还是好兄弟对吗?我们以后还能一起玩对吗?”
“学业繁重,二弟就不要想着玩了。”
宋福星扶着沈哲走了。
被冷视的沈明,没有一丝希望了。
他要另想办法了。
天入凉,落叶纷飞,秋风萧瑟。
沈哲在宋福星这玩,最近陈侧妃没空管他,因为陈侧妃娘家父亲过寿。
陈侧妃忙活着娘家的事,自然就没空管他。
屋里就宋福星跟沈哲,两个小家伙盘腿面对面的坐在暖榻上。
桌案上摆着的是木制玩具,类似房子,有马儿拉着石墨。
玩了一会,宋福星就不想玩了,双手托腮的叹气:“好无聊,不好玩。”
沈哲也不玩了,单手托
腮看她:“那你想玩什么?”
宋福星不知道玩什么,突然想到报复陈侧妃的事,她垂头丧气的问沈哲:
“阿哲,你说怎么样能让她也断一条腿,她太坏了,必须给她点教训,不然她以后还害人。”
要人命很简单,单要一条腿就有些麻烦了。
沈哲思考道:“没那么容易,而且还不能被发现。”
宋福星愁眉苦脸:“那我的腿就白伤了吗?”
“肯定不能白伤。”沈哲激动了些。
他陷入沉思,突然眼睛一亮,对宋福星招手:“我想到一个办法了。”
宋福星兴致盎然的把头伸到沈哲的面前。
沈哲对着她的耳朵,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
说完,宋福星开心不已:“就这样!试试。”
陈侧妃准备了好些贺礼准备去娘家祝贺,她兴致冲冲的在王府大堂等沈景行一道去。
这是一早就说好的,沈景行陪同她一起回娘家祝贺。
桂嬷嬷脸色不好的回来回话:“侧妃,王爷去不了。”
陈侧妃的脸色也肉眼可见的难看了:“怎么回事?”
桂嬷嬷回:“王爷在苏侧妃那,苏侧妃突然说身子不适,王爷就说要留在府中照顾她。”
陈侧妃脸气绿了,
紧紧咬着后槽牙,心里把苏贝这个贱人狠狠骂了一遍。
娘家人都知道沈景行要去祝贺,这突然不去,她的面子往哪放。
陈侧妃气不过,但又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一个人回娘家。
“让下人把贺礼搬车上,”
陈侧妃阴沉着脸,往外走。
下人把几箱贺礼放马车上,陈侧妃一人入了车箱内。
马车刚走动两步,车厢底部陈侧妃屁股坐着的地方被动了手脚。
马车一动,车厢木板断开了一条缝,处在陈侧妃的脚边,陈侧妃丝毫没注意到。
倏然,咔嚓。
“啊!”
尖叫声,和马车地板的断裂声同时响起。
猝不及防的陈侧妃从断裂的地板缝中往下掉。
破裂的洞口不大,卡住了她上半身,两条腿掉了下去。
“啊!”
陈侧妃面部扭曲的痛叫。
“啊!”
这一声痛更凄惨了。
咔嚓一声,她的右腿被一个圆圈夹子狠狠的夹住。
夹子上有一块很长的铁片,似刀,深深的插入了陈侧妃的大腿。
地上零零散散的鲜血,越来越多。
陈侧妃生不如死,哭喊声如冤死的女鬼。
那铁圈绕着她的大腿,如酷刑般拧紧刺入。
陈侧妃生不如死,撕心裂肺的仰天长啸
。
桂嬷嬷,杏儿脸色吓的煞白。
“快停下来,快来人救侧妃啊”
桂嬷嬷手忙脚乱的吩咐随行的两个小厮。
马车停下。
桂嬷嬷,杏儿,两个小厮,四个人手忙脚乱的救陈侧妃。
两个小厮钻到车子底下,使出吃奶的劲,弄铁圈。
两人一动,陈侧妃痛感加倍。
“啊,我的腿,我的腿要断了,快多叫人。”
陈侧妃痛的恨不得立马原地死去,这样就不必遭受非人的折磨了。
桂嬷嬷爬上车厢,把头伸进去安抚陈侧妃:
“侧妃,别害怕,没事的。”
杏儿看到鲜血越流越多,车轮子底下到处都是。
她惊恐的跑回王府喊人。
马车只走了几步,所以并没有离开王府周边。
“不好了,不好了,侧妃的腿被夹了,快去救侧妃”
杏儿这么一嗓子喊下去,府里很多小厮嬷嬷都跑出去帮忙了。
杏儿直往雪香阁跑。
“王爷,侧妃出事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