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孩儿知道了。”她样子乖极了。
沈景行一瞪眼,这孩子怎么老迷糊。
宋福星意识到又叫错了,慌忙改口:“夫君,孩儿错了。”
沈景行哭笑不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陈侧妃见状立马贤妻良母似的走到宋福星身边坐下,心疼又关心给她解开绳子。
“王妃,以后有什么事可一定要跟妾说,想出去玩了,也跟妾说,下人做的不到位的,妾罚他们,这一次王妃可把王爷吓到了。”
沈景行看着陈侧妃温柔贤良的样子,很是放心把宋福星交给她。
宋福星没吭声,一脸乖相的配合陈侧妃解绳子。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所有人都走了,只有沈哲不声不响的留了下来。
宋福星以让沈哲教她读书的理由,让丫鬟婆子都到外面守着了,她不想让这些人监视她跟沈哲。
门关上了,沈哲往门口的方向瞧了瞧,确定没人后,他才对宋福星招了招手。
宋福星往她耳根贴。
沈哲嘀嘀咕咕的跟她说了一番话。
她受惊又惶恐的看着沈哲:“那,阿哲怎么办,她们是不是还会再害我?”
“水,火,东西别乱吃别乱动,只能这样了,母亲你以后不许
一个人乱跑了,这次是你命大,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的。”
沈哲心里依然惊魂未定,他确定宋福星是落过水的。
因为他在水中捡到了她的铃铛手链。
宋福星害怕问:“阿哲,你说是谁要害我?”
沈哲顿了下,摇了摇头。
宋福星叹了口气,头靠在沈哲的肩上失落道:“奶娘不在了,这日子是太不好玩了。”
沈哲从袖口里掏出红绳子的猫头铃铛递给宋福星:“母亲给。”
宋福星抬起头,接过铃铛,嘴边漾起看的笑容:“还好是被你捡到了,要是被他们捡到了,我就惨了。”
沈哲像个小大人似的叮嘱宋福星:“母亲,日后可得当心了,你若想玩什么,可以去找我。”
宋福星笑着点点头,她伸出手,又把红绳子铃铛递给沈哲:“阿哲,帮我带上。”
沈哲接过铃铛手链,给宋福星戴手链。
门外桂嬷嬷耳朵紧紧的贴着门,试图听到里面的谈话。
但两个小家伙声音太小了,根本就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
白玉阁。
陈侧妃坐在美人榻上喝茶,气的咬牙切齿。
杏儿低头认错:“侧妃,都怪奴婢做事不谨慎,差点连累侧妃了。”
说着,
杏儿跪了下来磕头:“请侧妃责罚。”
陈侧妃一肚子气,瞅了眼杏儿不耐烦道:“行了,起来吧,下次仔细点。”
杏儿收回了点魂,欣喜站起来:“是,奴婢下次一定仔细,不露出任何马脚。”
陈侧妃窝火的很:“这小东西命可真大,都淹在水里,居然还能活着,真是妖孽。”
杏儿也觉得匪夷所思:“奴婢也觉得这事太稀奇了,王妃真的跟一般人不一样。”
“看来溺水这个法子行不通了,得换个法子了。”陈侧妃眼眸深了深,心里很不服气,她就不信了,她还斗不过一个小孩子。
倏然,陈侧妃又想到什么,更加咬牙切齿了。
“该死的贱人,我没收拾她,她却蹬鼻子上脸想置我于死地,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杏儿跟着附和:“侧妃,奴婢觉得赵侍妾是留不得了,王爷最近去她那也勤的很,这长此以往,她定是生了不好的心思了。”
陈侧妃的眼眸更深更犀利了,咬牙道:“贱人,看我怎么收拾她!”
两日后。
赵侍妾坐在堂屋纳凉手里缝纫着一件女童穿的内里裙子。
旁边的丫鬟小墨正拿着一支刺绣鹦鹉的团扇给她扇风。
小墨看着裙子上的刺绣是百合花,说道:“侍妾对王妃可真好,又给王妃亲手做衣服了。”
赵侍妾微微一笑:“王妃自幼没亲娘,也是个可怜人,衣服而已,我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哪有女孩子不爱美的。”
“赵侍妾,可真是心善啊。”
突然门外传来陈侧妃阴阳怪气的声音。
接着,杏儿就扶着高高在上的陈侧妃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赵侍妾温婉起身福身:“侧妃。”
又吩咐小墨:“快给侧妃上茶。”
陈侧妃高高在上的走到主位坐了下来,打量着赵侍妾手里的半成品衣服。
“赵侍妾手工挺好呀。”
赵侍妾面色温婉:“侧妃过奖了,不过是闲着无事,打发时间。”
“侍妾这手艺可不能浪费了,府里还有三个少爷呢,那就一人做一身,做好了我让人领,不知赵侍妾可愿意?”
陈侧妃看赵侍妾的眼神凌厉的就跟刀割人似的。
赵侍妾面不改色的:“能给三位少爷和王妃做衣衫是妾的福分,妾很乐意。”
陈侧妃轻哂一笑,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用茶盖拨开茶叶抿了口茶。
放下茶盏,她无意瞄到了赵侍妾右手上戴着一个成色很好的翡翠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