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侧妃最喜欢吃青艾团子,往年宫里赏赐的青艾团子,沈景行会全部给她吃,如今俩小孩手里却各有半块,她瞬间就明白事情的来由。
沈哲低头小声回:“偷拿的。”
陈侧妃凶巴巴道:“以后不许惹你父亲生气听到没有。”
沈哲听话的点了点头,他亲娘是沈景行的通房丫鬟,生他时难产死了。
沈景行就把他送到了陈侧妃名下养着。
陈侧妃又看了眼宋福星,下意识的四下扫一眼,见没人,就对宋福星板着一张严肃的脸。
“你虽然是王妃,但也是个小孩子,我身为王府管事的就不能对着偷盗行为不管,你若以后学坏了,王爷会怪我没管好王府。所以今日之事,我需罚你跪祠堂三日,平常也不得出现在王爷面前。王爷政事繁多,你爱生是非,这样才能避免惹王爷烦心。”
宋福星闪着一双天真澄澈的眼睛盯着陈侧妃道:“奶娘说了,侧妃是因为年纪大才管事,我是因为年纪小才暂时落得清闲,待我长大成人后,这管事的活就是我的了。”
“侧妃虽是管事的,但我是主母,侧妃罚不了我的,奶娘说这不符合规矩。”
她不懂侧妃为什么要罚她,她不过是偷吃了两块青艾团子而已。
她可不想在祠堂跪上三日,所以
把平日奶娘教她的,都用了上来。
沈哲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小娘,不可对母亲这般无礼,是孩儿缠着母亲去偷拿青艾团子吃的,是孩儿的错,小娘要罚就罚孩儿。”
侧妃被噎的臉色难看,越发感觉拿捏不住宋福星了。
之前宋福星还算听她的话,但渐渐的越来越会顶嘴了。
陈侧妃心里窝火的很,眼看着宋福星一天天长大了,她的心也跟着不安起来。
宋福星见陈侧妃说不出来,就故作一副大人的模样,双手背在腰后一本正经道。
“侧妃既已知错,看在你是阿哲小娘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说完,宋福星就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沈哲这个小跟屁虫,也屁颠屁颠的跟着宋福星跑了。
陈侧妃又惊又气,嘴巴张成了0字形,一脸的不可思议。
陈侧妃身边的丫鬟杏儿拱火道:“小王妃最近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这么跟侧妃说话,肯定是奶娘教的。”
陈侧妃气红了脸,咬着后槽牙:“王妃已经八岁了,不用吃奶了,留着奶娘就是留祸害。”
杏儿贼的很,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侧妃放心,这事奴婢一定会办好的。”
陈侧妃往远处瞧了瞧,看到沈哲屁颠屁颠跟在宋福星身后,她不禁吐槽了句:“怎
么就喜欢跟着这个小灾星!”
宋福星跟沈哲已经跑远了,两人坐在花园的亭廊里。
她单手托腮,虽然方才在气势上用正妃的身份压住了侧妃。
但她心里还是有些后怕,侧妃是王爷的心尖宠,她几次受罚都是因为侧妃吹了枕边风。
沈哲看出她一脸沉闷担心,就握着她的手宽慰道:“母亲别怕,在这府里除了父亲,你是最大的。”
“小娘虽然管权,但她始终低你一级,小娘是凶了些,但你也别怕她。”
宋福星点点头,轻松的笑了笑。
“还是阿哲跟奶娘对我最好了。”
沈哲憨憨的笑着说:“母亲等我长大,我还有七年就十四岁了,到时候我就是大人了,我给母亲买一宅的青艾团子。”
宋福星学着大人的样子,调皮的摸了摸沈哲的头:“阿哲真孝顺。”
两人相视呵呵一笑。
第二日,陈侧妃不见了一只吉祥如意的金钗,整个王府的下人都在搜寻。
宋福星没当回事,反正丢的又不是她的东西,她就坐在院子的秋千上悠哉的晃荡来晃荡去。
突然屋子的两个丫鬟把她的奶娘给押了出来。
“你好大的胆子啊,侧妃的东西都敢偷,真是不要命了。”
“这吉祥如意的金钗可是
侧妃进府的时候,王爷送的。”
听到丫鬟们这样说,宋福星才知道这只金钗不光贵重,还特有意义。
她看着日夜陪伴她的奶娘被下人凶狠狠的押着,当即就气冲冲的挡住丫鬟。
“放开奶娘,我奶娘才不是小偷。”
两鬓已有丝丝白发的奶娘,直呼冤枉:“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偷的,我是被冤枉的。”
几个下人不顾宋福星的阻拦,直接把奶娘给硬绑硬押走了。
宋福星就哭着跟在后面,奶娘奶娘的喊着。
不消片刻,奶娘被压到了王府的正堂,景王正襟危坐在主位,旁边的当家主母之位本是宋福星坐着的,现在被陈侧妃坐着。
侧边坐着两个侍妾。
杏儿走到景王面前,双手奉上吉祥如意金钗道:“王爷,金钗是在王妃奶娘的衣柜里找到的。”
陈侧妃捏着帕子我见犹怜的抽搭,半侧着身子委屈道:“这金钗是妾身进府那日王爷送的,平常妾身都舍不得戴,没想到竟有人起了歹心思。”
沈景行板着张严肃的脸,不悦的看着奶娘质问:“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