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姑娘本能的后退两步,但最后还是努力停了下来。
“帝后,您可以帮我救救我娘吗?”
她努力开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你娘怎么了?”
白霜没有再往前,而是温柔的询问着。
那个小姑娘的泪水,瞬间如断线的珍珠。
嘀哩咕噜的往下掉,她用脏乎乎的小手,不停的擦着。
不一会儿,原本就沾满灰尘的脸,便更脏了。
白霜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
她试探着上前两步,帮她擦掉泪水和脸上的脏东西。
“别哭,告诉我,你娘怎么了?”
那个小姑娘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抽抽嗒嗒的开口。
“我娘生病了,肚子变的很大。我爹说我娘偷人,要将她浸猪笼。”
白霜凝眉,在消化小姑娘的话。
她不知道,是小女孩的娘生病了?还是她怀孕了?
但既然她找到了自己,那她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九隐,我去看看。”
君九隐知道,既然小姑娘找上霜儿了,她自然不会不管不问。
于是,笑着点头,目送白霜牵着小姑娘的手离开。
路上,白霜又从小姑娘的嘴里,探知到了一点消息。
小姑娘在离灵隐山几十公里外
的一个村子里,那个村子叫靠山村。
小姑娘的娘,有三个孩子,且都是女孩。
小姑娘的奶奶,很不喜欢她和她娘。
后来,她爹去城里找了份工作,很少回来。
她奶奶就更不喜欢她娘了,动不动就打骂她们。
最近几个月,她娘的肚子不知为何慢慢变大。
她爹和她奶奶,就说娘亲偷人了。
把她娘打了一个半死,还说要拖去浸猪笼。
若不是她舅舅,拼死护住了她娘,她娘早就死了。
现在,她娘被她爹关在家里,不浸猪笼,但也不给舅舅。
她求村长,但村长说这是家事,他管不了。
后来,村长被她求烦了。
就说帝后在灵隐山,让她来求帝后了。
两个人说着,很快就来到了靠山村。
刚靠近小姑娘的家,就听到院子里传来阵阵打骂嘈杂之声。
“事情没弄清楚,你们谁敢动我妹妹?”
一个男子愤怒的吼着。
“姜大山,这事情还要怎么弄清楚?你妹子的肚子是怎么大的?我儿这几个月,可一直在城里干活呢,这乡里乡村的都能给我儿作证!”
“我儿累死累活的做工补贴家用,可你妹子在干什么?她在偷汉子!还有了野种!如此不知廉
耻、不懂妇道的女人,只能浸猪笼!否则,大家伙都有样学样,男人在外面干活,女人在家里偷汉子,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一个女子尖锐刻薄的声音,也紧随其后。
她说完,围观的人们纷纷点头。
特别是那些男人们,自己难免有出去做工的时候。
若偷人不严惩,他们出去做工的时候,家里婆娘也学着偷人怎么办?
万一再弄个野种,自己还不知道?
到时候,岂不是给野男人养孩子?
只是这般想想,他们便各个群情激愤,面红耳赤。
“李婆子说的对,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必须得浸猪笼。”
“没错,浸猪笼!不能让一个女人,带坏了我们村子的风气!”
“浸猪笼!”
“浸猪笼!”
“浸猪笼!”
围观的村民举着拳头,各个义愤填膺的怒喊着。
“不是这样的!我妹子一定不会偷人!”
姜大山还在努力的辩解着,但奈何,他的声音在村民的压制下,太弱小了。
而那些村民见状,顿时开始拉扯姜大山。
企图把姜大山从那个猪笼边拉开,好让李婆子带着她儿子,拖着猪笼去河边。
“别动我妹子!要杀我妹子,先杀我!”
姜大山
愤怒的推搡着,双手死死扒着猪笼。
猪笼里,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
她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
她虚弱的闭着眼睛,根本无力张嘴反驳什么。
小姑娘见状,立刻松开白霜的手,边哭边往里跑。
“放开我娘!不许动我娘!”
小姑娘从人群中挤进去,跟舅舅一起,死死扒着猪笼。
李婆子见状,伸手就去掐小姑娘的胳膊。
“你这个丫头片子死哪里去了?既然离开,就别回来了!你娘是个破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你那两个妹妹一样,都是赔钱货、贱蹄子!”
“李婆子,你别动大丫。”
姜大山看李婆子用力掐大丫,气的眼睛都红了。
他恨不得上前,掐死李婆子。
可他双手护着妹妹,就护不了外甥女。
李婆子将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到李大丫的身上。
掐了几下没出气,伸手拿起一旁的棍子,就狠狠的打向大丫。
在那个棍子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