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丁彭祖的脚瞬间顿在了原地。
白霜的眼神,看的他有种后背发寒的感觉。
那凌厉的目光,似是要穿透他的内心。
“属下参见堂主。”
丁彭祖如今,是鬼业堂的副堂主。
拜见堂主白霜,自然有属于他们之间的礼仪。
他单膝跪地,一手放于胸前,颔首说着。
“起来吧,今日本堂主叫你来,是有点私事。”
白霜挥手,丁彭祖便站了起来,内心有些忐忑的,坐在事先准备好的椅子上。
“不知堂主,有何时交代?”
白霜的模样,早就刻在丁彭祖的心里。
他曾日思夜想,幻想过无数次两人单独见面的模样。
可如今,他们单独在一个房间,他却连头都不敢抬。
刚刚的惊鸿一瞥,足以让他震撼。
这许多年过去,白霜非但没有苍老一分,反而越发的光彩照人。
“今日本堂主问你之事,可能涉及你的隐私,但本堂主还是希望你能够据实以告,不知丁副堂主能否做得到?”
白霜的脸色严肃,声音低沉充满了威严。
丁彭祖闻言,内心越发困惑了。
但即便不解,他还是认真的回答。
“堂主放心,属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霜点头,从最简单的问起。
“据本堂主所知,丁副堂主有个女儿,名曰琳琅,是丁大夫人所生。但她自幼身体不好,很少见人,在丁府并不受宠是吗?”
琳琅?
丁彭祖的困惑更重了?
堂主为何会问起琳琅,她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应该不能得罪了堂主吧。
可堂主这般问,事情显然是跟琳琅有关系。
“回堂主,属下是有个嫡长女名曰琳琅,自幼身体不好,所以鲜少出门。可是琳琅哪里,得罪了堂主吗?”
白霜摇头,以示琳琅没有得罪自己。
“那她身体为何不好,丁副堂主可知道?”
丁彭祖摇头,随即有些心疼的开口。
“在她一岁之时,生病落下了病根。”
“这些年,你可有亲自替她把过脉?”
白霜继续追问,丁彭祖却眼神闪躲了一下,最终还是摇摇头。
“未曾。”
白霜凝眉,似是想到了什么,继续开口。
“那你跟丁大夫人,可是感情不和?”
若是感情很好的夫妻,怎么可能放任一个孩子不管不问。
丁彭祖沉默了,显然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他又不想违背白霜,便试探的开口。
“堂主,这个问题,我可
以不回答吗?”
白霜嘴角轻撇,露出一个看似温和的微笑。
“本堂主想知道的事情,只有两种结果。其一,当事人亲自告诉本堂主。其二,本堂主启用鬼业堂和天机阁,从他们嘴里,得知事情结果。丁副堂主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是自己告诉本堂主,还是让别人告诉本堂主。”
丁彭祖沉默了,眼中忽然散发着一股忧郁的悲伤。
身为鬼业堂的副堂主,他自然知道鬼业堂和天机阁的手段。
即便他想要隐瞒,最后也逃脱不了。
与其让别人添油加醋,倒不如让他亲自说出那段过往。
他跟祝宛馨的相遇,纯属意外。
他救下被流匪差点玷污的祝宛馨,将她送回送回辽安城的仙域酒楼。
本以为,他们就此别过再不相见了。
可却没有想到,祝宛馨竟然看上了自己,并且跟她的父母开始计划如何嫁给自己。
因为祝宛馨是仙域酒楼楼主祝亭山的女儿,而仙域酒楼又是丁彭祖手下的产业。
他对祝亭山,没有丝毫戒心。
所以,他着了祝亭山的道,跟祝宛馨有了一夜的肌肤之亲。
而当时的他,根本不知道这是祝亭山的阴谋。
还对自己冒犯了祝宛馨
,而感到十分愧疚。
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错,原本没有打算成婚的丁彭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娶了祝宛馨。
并且,有了女儿琳琅。
起初,他对祝宛馨和琳琅,都还不错。
毕竟,是自己的夫人和孩子。
可当初祝亭山对自己做的事情,还是被他不小心知晓了。
他内心十分愤怒,对祝宛馨更是失望至极。
两人大吵一架之后,感情便渐渐的冷淡下来。
对于那个琳琅,他也变得没有那般亲近。
虽然,还是会定期去看琳琅,但每次看到她,便会让自己响起当初的愚蠢。
所以渐渐的,他便刻意去遗忘这个让他刚到愤怒和羞辱的女儿。
白霜听着丁彭祖的讲述,内心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他跟祝宛馨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对琳琅都处于半遗忘的状态。
因此,他应该是不知晓祝宛馨的计划。
但出于谨慎,白霜还是缓缓开口询问,眼神却小心的观察着丁彭祖的变化。
“你可知道,你的夫人在教唆箬芙,让她成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