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帝后!”
人群中,不知谁低呼了一声。
在场的所有人,立刻给白霜俯身行礼。
“参见帝后!”
白霜挥手,让众人起身。
眉梢微挑,霸气张扬的落在院中。
陆黎的心,不知为何突然急速的跳动起来。
她怎么回来了?
九渊大陆女皇的婚礼,不应该还未结束吗?
白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听闻,你就是我家长公主的亲生母亲?”
明明是十分温和的眼神,可在陆黎看来,却像充满了强大的威压。
那种随意之下带给她的压迫感,比旭宝更胜太多。
“是,民妇就是糖心的亲生母亲薛萍。”
白霜笑着点头,神色仍旧温和。
“你刚刚说,要让他娶我家长公主?”
陆黎听白霜的语气,并没有十分嫌恶,甚至带着商量的语气。
她紧绷的心,稍稍松了一点。
然后恭敬而谦卑弯下腰身,小心翼翼的开口。
“回帝后,民妇本也没有那个意愿的,可如今承望虽不是本意之举,但到底坏了长公主的名誉。而且,承望对民妇和长公主都有恩,民妇这才斗胆,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白霜浅浅一笑,连连点头。
“这话倒也没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这若是传出去,糖心的名声算是坏了!她以后的婚事,难免会遭人诟病。即便迫于本宫的压力,或者想要得到权力而娶了糖心,那这事也会成为的他们之间埋藏的一颗雷。说不定哪天,就会爆炸,将糖心炸的体无完肤。”
陆黎闻言,眼底深处立刻露出一抹喜色。
随即,便做出一副为难且无可奈何的样子。
“帝后说的是,民妇正是考虑如此,才会想着让承望娶了长公主殿下。帝后放心,承望也算是民妇看着长大的孩子,脾气秉性,民妇最是清楚,定然不会让长公主受委屈。”
说起贾承望,陆黎又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白霜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并未开口回复陆黎。
只是微微摇头,轻笑出声。
“不受委屈?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委屈吗?”
白霜说罢,神色忽而一厉。
“糖心虽然天赋一般,可经过她刻苦的修炼,还有本宫与太子的帮助,如今的修为,也已进入武圣境了。本宫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火,能困住长公主,且让她昏迷不醒?”
白霜锋利的眼神看向陆黎,她明显看到陆黎的肩膀抖了一下。
她故作没有看到,而是缓缓向前,眼神直逼陆黎,继续逼问。
“太子给长公主安排了本宫身
边的贴身女侍,那灵力修为,也是一等一的高。可偏就奇了怪了,有人竟能引走本宫的女侍,还将她伤的如此之深,这区区院子,难道是卧虎藏龙不成?”
白霜看到红月满身的血痕,隐藏眼底的杀意,渐渐浮起。
“这贾公子,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等所有左邻右舍出现的时候,才抱着长公主出来,这难道真的是巧合吗?在场的左邻右舍,哪个听到走水救火的时候,不是慌忙的披了一件外衫过来,可有一个是穿着里衣,往外跑的?大家的外衫,哪个不是放在床边的位置?”
白霜说罢,眼梢扫了扫贾承望的裤脚,冷笑出声。
“还有这贾公子,既然外衫都来不及穿,这袜子倒是穿的很是工整。”
天玑国男子的袜子,也是比较繁琐的。
首先将袜子套在脚上,然后用带有花纹或刺绣的锦缎、棉布,一层层的缠绕起来,直至膝盖处。
若如贾承望所说,他听到起火,便翻身而起往外跑。
那么这袜子,是怎么穿上的?
天玑国,可没有男子穿袜子睡觉的习惯。
毕竟,这袜子一层层的如此繁琐,且又紧贴皮肤,若穿着睡觉,会束缚双脚,根本就歇不过来。
围观的众人,听着帝后一层层一句句的质问,
内心顿时也疑惑起来。
特别是最后一句,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贾承望的脚。
起初没注意,如今一看,可不是嘛。
那脚上的袜子,缠的比他们还要好。
他们也不过是,草草缠了一下固定住而已。
而这贾承望的,一层一层,缠的十分工整,一看便知是刚缠上的。
有时间缠袜子,却没时间穿外衫?
这骗鬼呢!
“真是看不出来,这男人心思如此不正!”
“可不是,刚刚亏我还替他抱不平呢,这原来是有意设计的,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你说这是为什么啊!那个女人不是说是长公主的母亲吗?怎么如此害自己的女儿?”
“这还没有确认呢,也未必是长公主的亲生母亲。若是亲生母亲,怎么会这般害自己的女儿?”
众人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陆黎和贾承望的脸色,一片惨白。
他们之所以着急把事情坐实,一是担心小公主的读心真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