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他们准备了许久的嫁妆啊!
不仅仅有丁夫人以前的陪嫁,还有她这些年,为姿儿攒下的许多好东西。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又是高嫁。
虽然知道白尘不会在意这些,可人言可畏。
丁夫人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可是花了大力气准备的。
如今听闻东西都被掉包了,她哪能不气。
丁姿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倒不是因为丢了那些东西。
而是因为,能够掉包嫁妆的人,必是他们亲近之人。
以爹娘的性子,他们从天鉴岛出来的时候,必是检查过嫁妆的。
那么又有谁能够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将嫁妆给掉包了呢?
一行人神色难堪的来到库房,绿盈此刻已经等在门口了。
所有的嫁妆箱子,如今都已经打开盖子,等待丁宏德和丁夫人的检查。
此事事关重大,丁姿也没有避讳白尘。
草草的把事情说了,白尘便跟在丁姿的面前不语。
姿儿的东西,他自然不会惦记。
可有人动了他夫人的东西,他便不能容忍。
特别,还让他的姿儿如此动怒,便更不能忍。
丁宏德和丁夫人一进库房,看到箱子里的东西,瞬间脸色铁青。
他们都不用上手去辨认,就能感觉到这些仿制品
的劣质。
他们特意寻找的上品药草,如今却变成了普药的药草。
那些上好绫罗绸缎,也换成了大街上到处可见普通料子。
还有丁宏德特意寻来的一件上品兵器,如今也已经被换成了恶劣的仿制品。
丁夫人气的脸色苍白,颤抖的手拿起一个她特意命人打造的,一套奢华大气的黄金头面,上面还镶着宝石和翡翠。
可如今这套,入手的感觉就不对。
这是……
铁制品,就外面包裹了一点黄金。
丁夫人气急,便将那副头面狠狠的仍在地上。
那副头面顿时被摔成两半,露出里面黑铁。
“欺人太甚!”
丁夫人怒喝着,双眸散发着浓烈的火焰。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一生只结这么一次婚。
而她的嫁妆,被替换成这副样子!
实在是太过可恶!
丁宏德看到夫人这般生气,自己心里虽然气愤,却也压制着脾气,柔声的劝慰。
“夫人莫气,此事并非无迹可寻,任何人,也别想贪了姿儿的嫁妆。”
“是啊娘亲,知道姿儿嫁妆明细的人,也不过那几个,我们好好查查,定会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丁姿虽然心里清楚,那人既然敢那般做,定然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
可就这么
放弃,他们谁的心里都过不去。
白尘见状,也立刻开口劝慰。
“是啊岳父、岳母,此事我们定然不会如此算了。如今要紧的事情,是抓出那个人,否则有这样一个人在岳父、岳母身边,我们可无法放心。当下最重要的,便是要仔细回想,谁会是那个最可疑的人!”
白尘的话,让丁宏德和丁夫人恢复了几丝理智。
白尘说的对!
现在可不是愤怒的时候!
丁宏德夫妇跟丁姿和白尘一起,去了书房。
丁宏德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让丁彭祖去接妙容了。
倒不是她们怀疑妙容,而是护送妙容的侍卫,都是他们的贴身近卫。
平时最得他们信任,这次护送嫁妆,也是他们负责的。
若要调查,自然是要将他们带回来的。
虽然他们相信这些护卫的衷心,但有些事情该调查还是要调查的。
丁宏德和丁夫人回想着,嫁妆是她们亲自检查完毕之后,亲眼看着装的车。
路上,他们也没有跟嫁妆分开过。
知道他们嫁妆明细,还有嫁妆细节的人,其实也不多。
几个贴身近卫,他们夫妻二人,丁彭祖和妙容。
其他的,便没有人了。
而那个人,需得知道嫁妆的精准细节,还要有时间
去制造那些赝品。
更重要的,便是那人还要有能力,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将所有嫁妆都掉包。
这显然不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
他必然还有同伙!
这往小了说,是丢了姿儿的嫁妆。
可若往大了说,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谁能睡得安稳。
万一哪日,他盯上了丁家的家产,或者丁家人的性命。
那岂不危已?
丁姿听着爹娘的诉说,回想着那几个近身侍卫。
那可是跟爹娘一起拼杀过的,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
丁姿是不相信,他们会背叛爹娘的。
而丁姿内心,隐约怀疑的人,便是妙容。
可妙容一个女子,断然不能把事情做得这般天衣无缝。
她的身后,怕是还有人。
丁姿这般想着,也是这般说的。
丁宏德闻言,陷入一阵沉默。
丁夫人的神色,也不甚好看。
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