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尚书的脸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他本来觉得十分欣慰,没想到今日竟然成了这副样子,这么多的人,娶亲如此大事闹这么大的笑话,让他尚书大人的面子往哪放。
过了好一会,喜婆的手下方才回来,跑到喜婆旁边欲言又止。
喜婆本就在顶着尚书大人和姜氏的威压,见手下跑进来却又不说话,急的上前对着她的胳膊就是死命一拧,痛的手下眼泪快要流出来了。
“死丫头,你想急死我,到底什么情况,还不快点说。”
手下缩着身子,根本不敢躲闪,显然是经常被打骂,“奴,奴婢看了方圆三里,并没有看到太子府的车驾……”
“放屁!”喜婆一巴掌呼在手正脸上,“定是你没有看仔细,才看了方圆三里,五里,十里的地方,你都不知道看看?!”
手下忍着泪,只想快些离开此地,片刻也好。
“奴,奴婢再去……”
“算了,”慕尚书也觉察出不对劲,索性派自己的人前去看看,遇到事情也可提前补救。
“江福,你带人出去看看。”
“是,老爷。”
慕府大管家江福立即点头,慕尚书的话他心里清楚的很
,他们定要快马加鞭的沿路赶去,如果没有遇到太子前来的车驾,一定要去太子府中问个清楚,千万不可耽误了三小姐的吉时。
慕尚书又对姜氏使了个眼色,让她再派人去隔壁的别院看看,他总感觉慕卿九没来是有原因,可别是她在暗中使绊子。
姜氏最是了解慕尚书的心思,立即给旁边的贴身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她派人去隔壁院中打探。
其实隔壁院子跟个铁桶似的,连根针都插不进去,只有慕卿九特意给她们留下的把柄,莲香,能让他们有机可乘。
只是,姜氏的人派人去隔壁院子问了之后,方才得知,慕卿九一直在休息,睡觉,就半晌起来用过早膳之后,又跑去睡回笼觉去了。
慕尚书这才松了口气,不过想想又觉得这是慕卿九的作派,再说,她跟太子已经退婚,怕是见到太子和慕竹韵的场面又心中不快,不来也正常。
坐在姜氏旁边的慕竹韵听说了别院的情况,眼中的不屑和骄傲尽显,头仰的高高的,再加上那一身大红色的嫁衣配上一头琳琅的华贵珠翠,更如同一只得胜的孔雀般光芒耀眼。
慕卿九定是不
想看到太子哥哥娶她的盛大场景,这才难过的只能留在别院中睡觉。
众人的茶都喝了两盏,方才看到江福满头大汗的从外赶来,一进门便冲到慕尚书面前行礼,小声道。
“老爷,太子府中的人说,要三小姐自己去太子府上。”
虽然江福已经尽量的压低声音,可众人皆竖着耳朵听得真真的,太子竟然不准备来接慕家三小姐,而让慕家三小姐自己去太子府上。
要知道,京城之中,连妾室都是被夫家抬进府门的,这太子要娶正妃,还要准太子妃自己去婆家,是想告诉众人这太子妃是多想嫁进太子府吗?
不过,许多人皆隐约听到风声,慕竹韵似乎身怀有孕,所以才会在她没有及笄便急着嫁人。
见人们皆带着不解的目光看向他们,慕尚书和姜氏皆有些面子上挂不住。
慕竹韵已经急的快哭了,听到这话,顾不得场合脱口而出,“江管家你到底听清楚没有,太子哥哥怎会让我自己去他府上?”
声音尖利非常,还带着浓浓的指责,引得在场众人纷纷侧目,还是姜氏暗中掐了她一把,方才让她找回理智。
“太子殿下事
务繁忙,你们二人既有婚约,成婚之礼不过是个形式,谁去谁府上又何须如此在意。”
姜氏的一席话,一语双关,即劝得慕竹韵现在要极力的忍耐,又提醒她,只有当上太子妃,才能跟着能进御书房理事的太子,平步青云。
慕竹韵此时如同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十足,却是说不出口,太子哥哥到底是怎么了?
他平时可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她肚子里的孩子对他有多重要,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难道说,太子哥哥他知道她的秘密了?
慕尚书显然十分理智,当即下了决定,“那便即刻启程,省得误了吉时。”
就算太子对慕府有什么误会,非要慕竹韵自己到太子府,但他既然还认这份婚约,便说明他还是要娶慕竹韵当太子妃,这点误会也一定是能解决的问题。
为官多年,他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吃亏,对他而言,结果更重要。
“爹爹,”慕竹韵眼中泛着晶莹的泪光,她是想嫁给太子,可她却不想以这种方式嫁过去,非常不想。
想必,不到明日,慕竹韵身着嫁衣自己厚着脸皮进太子府的事便会在京城各个角落传
颂。
“时辰不早了,快快启程,想必太子殿下正等着焦急。”
慕尚书却不容置疑,为官数年,他的敏感性还是很高的,有些事情看似板上钉钉,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
只有慕竹韵切切实实的进了太子府,她腹中的孩子才能正名。
“也怪母亲当时没跟太子殿下府中的管家和理事嬷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