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侧妃轻笑,这慕雨婷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慕尚书多年为官,何其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听信一个庶女之言。
“慕四姑娘说笑了,再怎么说你也是堂堂尚书府千金,可比有些府中的嫡女都要有修养。”
“那是,再怎么说我也是自小在尚书府长大,可比那些小门小户商贾之流要强得多。”
慕雨婷脱口而出,可刚说完便想到白侧妃的娘家白家也是商贾之家,眼中的害怕尽显无遗,“那个,娘娘年轻貌美,颇得敦亲王喜爱,跟别的商贾之女定然不同。”
白侧妃低下眼角,将眼中的阴冷隐藏其中,将面纱取下,露出左边侧脸一道深深的疤痕,见慕雨婷眼中的惊吓,方才轻声道:“我也是没办法,才只身出来寻药。”
慕雨婷有些好奇,这伤看着就像是被刀割的,听闻敦亲王新娶的那个杨侧妃十分跋扈,难不成这伤是那个杨侧妃所为?
“娘娘您的脸是如何伤的?”
“这都怪我自己,”白侧妃隐入眼底的怒意,露在人前的是悲到极至的伤感,“我家王爷半夜里总喜欢说梦话,有一日他歇在我房中,可半夜却搂着我叫别人的
名字,我好意提醒,却让他恼羞成怒,还伤了我的脸。”
慕雨婷不由挑眉,看来,敦亲王另有所爱,白侧妃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她的八卦之心瞬间点燃,“不知王爷半夜喊的是何人的名字?”
白侧妃屏退左右,悄声说道:“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跟别人说。”
慕雨婷拍着胸脯说道:“娘娘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我就知道四姑娘是可以交心之人。”
白侧妃眼中的阴险一闪而过,“王爷所言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四姑娘的姐姐慕竹韵。”
“三姐姐?”
慕雨婷不以为意,“我家三姐姐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别说京城之人,就是京城之外,也有不少世家公子仰慕于她。”
敦亲王好色之名人尽皆知,要说他也喜欢慕竹韵倒不让人意外。
“你还小,或许不能体会。”
白侧妃隐住眼底的恨意,接着说道:“若只是如此,王爷也不至于毁了我的脸,那日他喝了些酒,说了不少不该说的话,我听后十分震惊,连忙吩咐人熬了醒酒汤,想要在他清醒的时候劝他,谁知竟落得如此结局。”
想到慕竹韵之所以跟太子成亲,就
是因为她腹中怀了太子的骨肉,慕雨婷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不成,敦亲王和三姐姐有染?”
“这可不是我说的,而是四姑娘着实聪慧。”白侧妃似十分痴情似的一心为敦亲王所想,“我也知此事说出去有损慕府名声,可我听得真真的,那日我家王爷去宫中拜年,正好进错了慕家三小姐的房间……
“我知道慕家三小姐心中只有太子殿下,可我家王爷心心念念的只有她,我看王爷整日茶饭不思,便想为他排忧解难。
“劳烦四姑娘当个信使,将此物带回给慕三姑娘,我知道三姑娘已经跟太子殿下定亲,可有些事情我们外人是急不来的,只有他们当事的二人能讲得清楚。”
见白侧妃手中拿着的丝帕正是慕竹韵年前亲手绣的,慕雨婷的心忽的一窒,好啊,原来慕竹韵和敦亲王鬼混在一起,就她那副模样还妄想当上太子妃?!
慕雨婷还假装做出不明白的模样,“娘娘为何不自己去找三姐姐?”
“四姑娘也知道,我这身份说是尊贵,其实不过是敦亲王府的一个侧室,哪里能入得了尚书府门楣。”白侧妃说着便拿起帕
子抹了抹眼角垂下的泪,“只是我深爱王爷,见不得我家王爷难过罢了。只要四姑娘能帮我这个小忙,这药材我便送给姑娘。”
慕雨婷当即应下,倒不是想到自己一分银子不用掏,还能给慕竹韵难受,而是,她突然有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既然有了慕竹韵的把柄,何不好好的利用一番?
说不定她就此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
“娘娘放心,我一定办好此事。”
白侧妃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多日来的阴霾就此散去。
她在敦亲王府中过得一点也不如意,敦亲王夜光清好色成性,府中的小妾是一个比一个貌美,眼看着自己年老色衰膝下却无一子半女,白侧妃自己也十分着急,偏偏这个时候,太子下旨,非要那个杨侧妃进府。
杨侧妃的娘家是敦亲王的亲舅舅,仗着太后赐婚在府中目中无人,见到长得好看的妾室皆让手下之人去毁容。
她的脸也没能幸免,可她去找敦亲王哭诉之时,敦亲王满脸嫌恶,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
因为冰雪封城和时疫的关系,白家的生意也一落千丈,敦亲王去琉璃阁竞
拍花费巨大,白家竟然连一千两黄金也拿不出,惹得敦亲王对她更为不悦。
这段时间她在府中受尽欺负,却在前几日突然守得云开见月明,敦亲王竟然来她房中。
她害怕自己的丑态被敦亲王看到,一直低着头,没想到,敦亲王根本不看她,直接从后面……
她使出浑身解术,把他侍候的妥妥贴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