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位太医看到那张破旧药方时,脸色突然黑了下来,二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不敢置信。
接着,二人又仔仔细细的把方子仔细的看了一遍,脸变得更黑了,看向姜大人和姜洋也极为不善。
“二们可是来拿我等寻开心的?”
“二位大人,”姜洋还沉浸在他人生的巨大成功之中,“可是这药剂方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二人冷哼一声,满脸不屑,“特别的很呢。”
姜大人已经有所觉察,“可是这方子有问题?”
“这方子你家铺子的坐堂大夫都会,哪里还需要劳烦我等。”
二人气恼的一甩衣袖,他们现在没走的根本原因是,希望姜洋是在考验他们,给他们开的一个小玩笑。
可事与愿违。
姜家药铺的坐堂大夫伸长脖子瞄了一眼那发黄的方子,只看了数行便大惊失色。
“掌柜的,这,你这方子就是最普通的堕胎汤药方子,别说我们铺子的大夫都会,就是江湖游医也是人手一份。”
关键是这东西还让人家皇宫中的太医来看,掌柜的岂不是污辱人吗?
“什么?”
江大人不敢置信的一把夺过方子,上面的
字他都认得,可放在一起他确实不懂,便他仍旧想要确认,便将方子拿到两位太医面前,由于激动,他一双手都有些颤抖。
“这真的只是堕胎药方子?”
二位太医掀了掀眼皮,“大人还是先问问令郎这方子是否拿错。”
“不可能拿错,我可是亲手盯着那收破罐子的老方头儿,”姜洋难以接受现实,当即瞪着六子和眼线婢女,“你们两个滚过来看看,到底是不是这张纸。”
二人连忙过去,六子已经反应过来,掌柜的这是被人家慕卿九摆了一道,九千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他要先自保才行。
“奴才只负责外院,做些接应和想办法支走别人的事,内院只有婢女才能进去。”
眼线婢女也知道事情有变,可她只能咬死,“没错,奴婢看得真真的,慕卿九就是拿着这方子看着配制出的药剂,只是奴婢不识字,又离的远,只是从外面看着像是这张纸。”
“放你女良的狗屁!”
姜洋气的一脚将眼线婢女踹倒在地,他经商多年,要是现在还反应不过来就真是个傻子了。
“是慕卿九,一定是慕卿九,是她早就发现你们两个了,
不过是将计就计,让我一时损失如此多的银子。”
姜大人当即破口大骂,“你,你个混账东西,文不成武不就的,好好的开个药铺老实做个生意不行,还非得让老子跟着一起赔上那么多的黄金,你个赔钱货……”
两个太医自知无趣,径直离开。
围观的吃瓜群众们也已发现端倪,看来是姜家父子想要偷人家慕卿九的药方,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那就是说,现在会制药的还是人家慕卿九的药铺。
南城药材铺子,慕卿九正清点着手中的金票,之前来收破罐子的老方头儿正站在他面前。
慕卿九拿出三千两黄金放在他面前,“今儿的戏唱的不错,这些算是辛苦费,想必姜家人会找你麻烦,你最好找个地方躲躲。”
老方头儿是个实诚人,“京城我也待够了,早就想回乡置些薄田,过些小日子,只是陪郡主唱出戏,之前都说好只要一成银子的。”
慕卿九却执意给他,之前只让陈青找他来装装样子骗过姜洋,没想到他演的如此卖力,那姜洋更是好骗。
“一不小心戏唱大了,姜大人吃了这么大的亏,怕是要四处找你
,留些钱财傍身也好。”
老方头儿这才收下,没想到郡主比传言中的还要好相处,跟她一起唱出戏也不枉此生了。
秋华和陈青皆笑得合不拢嘴。
“王妃真是太厉害了,奴婢真想看看姜洋现在的脸。”
“只用一张发黄的纸和一副草郎中写的堕胎药方子,竟然就能赚这么多钱,姑娘可真神了。”
慕卿九示意二人靠近,“姜家吃了如此大亏,想必不会善罢甘休,你们二人这样。”
待二人离开,窗帘微动,一袭黑衣的夜漠尘方才从窗外进来。
“这戏我可也有份,要不是有事离京,那姜洋哪里会跟着你抬价。”
慕卿九忙把剩下的六千两全塞到腰包里,“那是他太贪婪,京城之中谁不知道你安定亲王四年前回京之后再未出去过,他那是来不及想罢了。”
夜漠尘置之一笑,他的小丫头就是这么贪财,“姜大人可不是个忍气吞声之人,你当心些。”
“嗯,”慕卿九淡淡开口,“我也算给姜氏提提醒,别把心思动到我头上。”
她还没找姜氏母女算账,她们倒还想先找她了,那吃亏的只能是他们。
有了银子,慕卿九特意
将药价调低,引得众人对她赞不绝口。
半日之后,秋华回来,悄声对慕卿九汇报,“王妃,六子和那个眼线婢女已经死了,挖掉双眼,挑断手筋脚筋后沉塘,他们的家人也无一幸免,姜大人也气病了。”
慕卿九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