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九一直忙着手上的事,也没空理他。
几日的相处,让她发现,夜漠法这家伙学习力超强,记忆力惊人,她会这些是因为前世的时候在特种部队,经受严苛的训练之后所形成的“习惯”。
但夜漠尘却是天生的,身份尊贵,人长得帅,手握重兵,还有天赋……这简直就是前世的时候人们口口相传的“别人家的孩子。”
夜漠尘震惊之余,还好奇一件事,“冰雪封城,这南城又被封锁,你师父是怎么把这些东西给送至此的?”
慕卿九就喜欢逗他,“我师父的办法可多了,无论我在何处,他都能将东西送到,你自己睡着了没注意,怨我喽。”
夜漠尘浓眉微挑,这几日他都没有睡着,只是躺在床上小憩,没道理连脚步声都分辨不出来吧。
难道说这丫头的师父功夫在他之上?
“猜你也想不到,”慕卿九有些心虚,这家伙太聪明,看来要找个机会让他“眼见为实”才行。
但面上仍不显分毫,“别说你了,连我这近两个月都没看到师父他老人家呢。”
“大概是他有事,不方便现身。”
慕卿九抬头看着晴朗的天空,“
雪已经停了,师父他更不会现身了。”
夜漠尘轻声安慰,“就算不相见,你师父也定有办法得知你的消息。”
慕卿九骄傲的点头,“那是当然。”
许是慕卿九的心情特别好,这几日的天气也是一天暖过一天,除了满是积水的京城各处,还有四处可见的病患。
皇宫内院,除了太后寿康宫的人们活蹦乱跳,几乎所有宫院都有波及,连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也得了病。
冷宫人满为患,皇后只能命令所有人就地在自己宫殿客房中隔离休养。
太医院更是忙的团团转,所有人皆自危,生怕被他人传染。
慕府之中除了慕尚书和姜氏母子女三人,其余的全都被染上病。
南城的百姓们十分庆幸,还好南城封锁在,要不然,那么多的病患涌进城,他们这些京城之中最没有权势的普通人怕是要居无定所。
朝中大臣暂且放下所有的事,讨论时疫如何解决,变成重中之重的大事。
天宁帝听了一上午的争吵声头都是疼的,最后的耐性也用尽,“众爱卿就没有结果吗?”
姜大人看了眼慕尚书,出声道:“启禀陛下,听说赵左相府中没
有一人染病,或许左相大人有治疗时疫的特效方子。”
天宁帝眼睛一亮,连忙抬眼在朝堂上寻找,“赵爱卿何在?”
可搜了一圈也没有看到赵左相的影子。
“陛下,”大总管太监轻声提醒:“赵左相大人他头疼病又犯了,这几日都休沐在府。”
天宁帝眉头紧皱,询问道:“可有派太医前去查看?”
跪在一旁的太医院院正回答道:“微臣已派人前去赵府,可被赵左相拦在门外,说是有御尊贵郡主的方子,不劳微臣费心。”
天宁帝想到慕卿九在太后宫宴的所做所为,他也派大内的侍卫们去南城打探过,南城的时疫早已被控制住,连守城的南宫瑾所带的军士们也极少有得病的。
南城的百姓和守城的军士们皆赞扬着一个人,便是御尊贵郡主慕卿九。
“御尊贵郡主确实医术了得。”
慕尚书立马跪地解释:“禀陛下,臣也想问小女寻个方子,可南城那边一直封城,臣在南城外看过几次,也没能见上小女一面,要不然也不至于让家母被病痛折磨。”
天宁帝也不傻子,那南城虽被封,可也不至于像慕尚书所说的那般,
连东西都送不进去,慕尚书的话不过就是个说辞。
一个不起眼的大臣提议:“尚书大人所言极是,听说南城那边病情稳定,地面干燥,连积水都没有,或许可以开放南城,让臣等学习学习经验。”
姜大人也跟着说道:“尚书大人的祖母可是御尊贵郡主的亲祖母,她若知自家祖母生病,哪里还会无动于衷,尚书大人可不要藏着掖着,即是治疗时疫的方子,便该拿出来大家一起分享才是。”
现在可不是站队不站队的问题,没有命活,什么荣华富贵都是空谈。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风向呈现一边倒的状态,所有人都觉得身为慕卿九父亲的慕尚书应该近水楼台先得月才是。
可慕尚书非但没有治疗方子,还让家中的母亲、妾室和庶女全都染病,这原因不过有二。
其一是慕尚书怕大家觉得他不合群,便谎称家中有人生病,妾室和庶女的份量不够,这才加上自家母亲。
其二是慕尚书抬了妾室为继,苛待元配所出嫡女,所以他跟慕卿九的关系并不好,更不好意思问她要方子。
一般人皆不会诅咒自家母亲有病,再看慕尚书将慕
卿九送离京四年,这才刚回府便任由她住到医圣别院,众人更愿意相信后者。
“尚书大人体察民情,注意民生,想必定会为我等弄到治疗时疫的方子,微臣在此先行谢过。”
一个极怕死的正五品官员开口之后,所有官员皆跟着一起请慕尚书帮忙。
朝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