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不论,也就是说,不管那杨家嫡女是生是死,都是他敦亲王府侧妃,她的名字将会永远写在敦亲王后面,死了也要葬在一起。
“娘娘还让奴婢给亲王带个口谕,”温碧见敦亲王迟迟不接懿旨,又补充了句:“娘娘年纪大了,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亲王若无他事,便不必进宫。”
敦亲王自知今日有错在先,太后不让他进宫,意味着皇上若不召见,他便跟皇上见不到面,还有后宫那些跟前朝盘枝错节的嫔妃们,不跟他们接触,他便得不到第一手消息,久而久之,他便真的只能当个闲散亲王了。
“敦亲王可是对姑姑的旨意有异议?”
夜漠尘肃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威压,若不是姑姑念在他是先帝的孩子,早就结果了他。
“本王不敢。”敦亲王强压下心底的不甘,躬身接旨,
“儿臣谢太后恩典。”
看着太子带着一众内侍和大内侍卫,皆着火把将松林中照得通亮,温碧径直说道:“太子既然如此担忧太后娘娘安危,这松林之中大雾弥漫,常有蛇虫鼠蚁扰娘娘清静,劳烦殿下了。”
太子因何而来,众人皆心中有数,
温碧姑姑如此说,不过是看在他是储君的份上留着情面。
“自当为皇祖母分忧。”太子点头,但想着自己贵为一国储君,竟然要帮太后清理园子,脸不由又阴又冷。
事情解决,温碧对慕卿九则亲切多了,“这园子太大,雾气又重,姑娘想要什么药材只管吩咐奴婢,奴婢着人来采。”
“多谢姑姑。”慕卿九轻轻福身,回以浅浅微笑,仿佛破冰的骄阳,温暖耀眼,不可方物。
“还不上来。”夜漠尘冷冽声音打断了众人的目光。
慕卿九一愣,他刚刚说什么?
“一起坐软轿吗?”
看到他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并没有开玩笑,她又没出息的咽了下口水。
可那软轿本就不大,他一个人侧躺在上面,难不成要坐他腿上不成?
“嗯,”夜漠尘微微侧身,换了个姿势靠在软榻上,同时也留了个小空位,不大,但对她而言正好,“省得一会儿又迷路。”
慕卿九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明明都知道是假的,他这么认真是闹哪样?
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到软轿之上,也引得众人皆愣,安定亲王可是从不亲近女色的。
不过,在看到
慕卿九那一脸淡然无畏和安定亲王那张冷脸之后,大家一致认为,安定亲王不过是为了急着给太后治病才这么做的。
不知道是不是慕卿九的错觉,在坐上软轿的时候,突然感觉松林之中似乎没之前那么冷了……
四名黑衣侍卫动作一致,抬着两个人也十分平稳,很快便掩入浓雾之中。
虽然看不太清脸,可旁边男人的气息十分清晰,更不觉得尴尬。
“谢了。”慕卿九率先开口,若不是夜漠尘帮忙,事情肯定没这么快解决。
还有温碧姑姑和太后娘娘,她慕卿九不喜欢欠别人的,一会儿见面她要好好谢过才是。
“怎么谢?”
男人突如其来的话语带着理所当然,让慕卿九嘴角抽了又抽,这家伙不是这么计较的人吧?
“请你吃饭?”慕卿九试探性的问道,现代社会,为表谢意,吃顿饭可是最平常不过的。
可这是在南魏,话音刚落便静的出奇,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和几人的脚步声。
“好。”
不等她细想,旁边男人便一口应下,与此同时,她也明显感觉四名黑衣随从和旁边的东离脚步轻快不少。
难道他们几人皆知
晓他们家王爷是个吃货?
“等等,”黑衣随从离开松林便开始转弯,慕卿九蓦然警惕的直起身子,“这不是去太后内殿的路。”
“辰时已到,宫门打开。”夜漠尘眼中的欣赏一闪而过,“本王送你出宫。”
慕卿九微愣,“现在就出宫?”也是,太后娘娘的病情已经稳定,身体中的毒她还没有头绪。
“姑姑的毒也不是一日两日,不着急。”夜漠尘将袖中的懿召递给她,又顺便拿走了松枝。
有了懿旨,娘亲的药材铺子便可收回,从此她在这里便有了根基,柳氏母子便再不会被人欺负。
思及此,她微微勾唇,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不是在大殿中那种勉强的假笑,而是发自内心,带着阳光那种,十分甜美。
扰得他心神微动,即使想到她之前的胆大放肆,仍不觉半分的妩媚热情,反倒周身散发着一股拒人千里的淡漠和冷然。
这样的女子只要看一眼便会沉沦。
“你娘亲曾救过姑姑,就算你不提,她也会帮你要回药铺。”
闻言,慕卿九的心里忽然有些沉重,之前听太后说,娘亲的死跟太后有关,可太后下的懿旨
却又把娘亲的铺子收回她手。
太后和夜漠尘到底是敌是友?
紧闭了下眼睛又睁开,慕卿九已经决定,先还新恩,再算旧账。
“如果制成解药,要怎么给你们。”
夜漠尘以为她的情绪变化是因为想到亡故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