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官差没听懂,他不耐烦的皱着眉,“谁伤害的那些人,谁去。”
“官爷,这样的话,有些复杂。”于春竹同样蹙着眉,满是无奈的说,“他们想要偷偷潜进我们家,想偷东西,结果却是被我们墙上的利物给伤着了,所以您看,要不然我们一家子都跟着过去吧,毕竟当初安装这东西的时候,是我们一家人一起装的。”
说着,于春竹朝着里头的屋子里喊着,“大家都过来,是官爷,不是那帮小偷亲戚。”
家里的人都出来了,见到是官差,齐齐做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还以为是他们呢,幸好不是,不然的话,这么多来打咱们,咱们都是弱女子,就我哥一个男人,这可打不过。”
官差听着这几人的话,跟报官的那几人,说的可是完全不同。
但事实到底如何,也不是在这里就能说清楚的。
“先跟我们走吧,等到了公堂上,孰是孰非,自有袁大人来断定。”
苏有为等人都是问心无愧的,因此,一路上,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倒像是悠闲的去逛街似得。
走在路上时,苏甜注意到了先前提醒那些亲戚的邻居,在她爸耳边说了一嘴。
“等等。”苏有为叫停几人,“官爷,先等等。”
官差不满的看着他,“你有何事?”
苏有为又叫住了邻居,“那位严大哥,你先别走,跟我们一起去,做个证人吧。”
“就前天,你应该看到了,有人想爬我们家墙偷东西吧?”
严大哥虽说跟苏有为没什么交情,但好歹也是邻居,以后迟早有能帮上自己的时候,所以立马就点了头。
“是啊,怎么了?”
“这不是,我那亲戚要告我们伤人吗?你可得给我们作证,他们是怎么伤着的。”
官差听着居然还遇到证人了,说道:“那你也跟着吧。”
邻居就这么跟着一起过去了。
等到了公堂,三个人都把手包裹的厚厚的。
见到苏有为等人,表姨跟表婶都跟吃了辣椒似得,“你们终于来了,还敢威胁我们,让我们不能找你们赔偿,我们才不会白白受这个委屈,我们报官,让官老爷给我们撑腰!”
“我可没威胁你们,那天可是你走之前放了狠话,让我们等着。”于春竹说完,高坐堂上的大人,手里的惊堂木狠狠一拍。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你们有什么冤情,尽管说出来便是,孰是孰非,自有本官来断,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表姨瞬间收住了骂骂咧咧的声音,继而又朝着官老爷一跪,“大人,您可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这个男人,叫苏有为,是我们家的亲戚,早些年丢了,如今知道了他还活着,不就是想要上门看看他们吗?看一眼,他爹娘在地下也该安息了。”
外头围着观看的人一听,都觉得表姨就是个想要看看后辈日子过得如何的长辈罢了。
“关心后辈,结果还要被后辈给弄成这个样子,瞧瞧你几个人,都是手上受伤,这家人真是……”
后面指责的声音渐渐大起来。
能做官老爷,那就不会只听信一面之词。
且这妇人只说了想要看看后辈,也没说到底是什么原因伤的,怎么伤的。
“苏氏,你只说了他是你的亲戚,是早些年丢了,但你并没有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伤的,又是谁伤的。”
“因为我们想看看他们,他们不让看,躲在屋子里装作听不见,我们也着急,怕他们出了什么事儿,所以就想着翻进去看看,看看是不是出事了,没想到他们居然在墙头装了什么利物,给他们伤成这个样子。”
“所以就是想进别人家里,门口进不去,才选择了翻墙,没想到别人在墙头放了利物,才被伤到的。”
官老爷皱眉,这实在是难说。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想进别人家门,结果伤到说成这个样子的。
“那你说是他们伤了那你们,这分明是你们想要潜进别人家里,才被伤成这样,这是你们自己造成的,如何能怪到他们头上?”
“这是他们的家,我们也是关心则乱。再说了,我们都是亲戚,亲戚因为担心他们,才伤成这样,难道不应该赔偿吗?”
原本还在后头看好戏的百姓,顿时也被惊的说不出话了。
“这不就是想要趁着家里没人偷东西吗?结果连进去都没进成,就伤着了,没偷着反而来要赔偿了?”
表姨顿时脸色涨红,不知是被说中的恼羞成怒,还是被冤枉的愤怒。
她转过身,朝着众人道:“谁说我们是想偷东西的?我们那是想偷东西吗?只是想先进去看看,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官老爷,我要报官,她们曾经拐带过我闺女,想要拿我闺女来威胁我给他们银钱。”
苏月拉着聂琳跪在地上,“就是前天上午的时候,这件事,学堂的夫子也可以作证的。大人若是不信的话,可以传夫子来,就在我们家不远处的街口。”
表姨睁大眼睛,“什么拐带琳琳,我怎么可能会拐带她呢?我只不过是想着帮你们接孩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