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有为还是一脸懵,楚云骁解释起来,“苏叔叔,我知道突然说这些,你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
“我不会使用强硬手段的,苏家是楚王府的恩人,只要苏姑娘不愿意,绝对不会有一个人能逼迫她。”
这根本不是谁逼迫谁的事儿,而是楚云骁似乎有篡位的想法。
自古以来,篡位的有好下场吗?
苏有为的历史不是很好,他不知道。
但一旦失败,楚王府的人头都会落地,不光他的人头会落地,苏家一家也不会有好下场。
他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结果事儿是大事,但却是容易掉脑袋的大事。
这桩事儿不小,楚云骁居然都没有防着,而是把这些话跟他说,也算是没有将他当成外人。
但苏有为更希望楚云骁把自己当成外人,不要跟自己说这样的话。
“王爷,这些话你说给我听,难道就不怕我宣扬出去,到时候你们楚王府可就活不成了。”
楚云骁面色不变,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话很笃定,“苏叔叔,我相信你,你不会的。”
苏有为是不会,但他是不想掺和进来。
“是不会,但也仅仅只是不会说出去,至于你方才说的那些话,我是不会改变我的意思的。”
“这些话,我就当没听说过,你要做什么,都不必跟我们说,也不要跟我闺女说,我们只想平平安安的度过这辈子就行了。”
只要能踏踏实实的过完这辈子,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他不过富贵日子都成。
楚云骁觉得自己将这些说给苏有为听,是给对方的一个承诺,绝对会护住苏家的任何一个人,但苏有为却是更不高兴了。
他回去,便将此事告知给了太妃娘娘。
得知他竟然将这件事告诉了苏有为,太妃娘娘顿时心惊肉跳起来。
“骁儿,这件事不是小事,你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告诉别人呢?”
楚云骁也知道这种事不是小事,“苏叔叔是苏姑娘的亲爹。”
“你告诉甜丫头,母妃都能接受,但告诉苏有为……他本身就不想让甜丫头跟咱们有过多的接触,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为的是什么,太妃娘娘都清楚,结果她儿子为了向苏有为表诚心,竟是连这样的事情都说出去了。
“我知道,只不过是想着,拿真心出来,希望他能相信我。”
太妃娘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要是以后甜丫头嫁给了别人可怎么办?
她知道苏甜的那个空间,是会有时间限制的,但能待的时间已经渐渐延长了。
若是哪一日,可以在里头待上一天两天,她在自己的那个时代跟别人结婚了可怎么办?
虽然家里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但她还是希望自己的小儿子也能有自己的孩子,到时候她也能多两个孙儿。
现在都这个岁数了,却是还没有个动静来。
她叹了口气。
这番话不光是把太妃娘娘吓了一跳,就连苏有为也都几次神情恍惚。
马车行走在路上时,险些撞倒别人的摊子。
“怎么驾车的?差点把我摊子给撞了,能不能好好看路?”
卖菜的妇人掐着腰,一脸怒火的看着马车上坐着的苏有为,嗓门之大,引得周围无数人朝着这边看来。
苏有为顿时尴尬的连声道歉,“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
他赶紧加快速度,朝着家里驶去。
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于春竹等他把马放去吃草,才问他,“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好。”
很少见到他这个样子,可见不是一般的小事。
“难道是难民营里的那些百姓的事儿?”
他今日就去了难民营,然后去城外的荒地,多半跟这两处有关系。
苏有为看了一眼好奇朝着这边看来的苏甜,对于春竹说,“不能跟咱闺女说,等晚上,我再跟你细说。”
连闺女都不能说,于春竹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儿了。
怀着好奇,直到了晚上,她才从苏有为的口中得知。
听他说完这些,于春竹也是不可置信。
不是她想太多,但楚云骁这样子,她还真的觉得有点儿是因为她闺女的缘故。
“他居然有这样的想法。”苏有为不知道楚云骁是怎么敢的,“楚王府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那是面对普通百姓,若是对上皇权,只怕是鸡蛋碰石头。”
“还有那位朔月楼的老板,他是楚云骁的至交好友,也是愿意给他付诸钱财的背后之人。”
“我当时还在奇怪,那酒楼的掌柜的,怎么会帮着从后门进去,还安排好房间,原来那酒楼也是朔月楼老板的产业。”
于春竹也明白,不管怎么样,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就是炮灰。
“那这样的话,不是更要告诉咱们闺女,让她少跟楚王府的人来往吗?”
若是不说的话,她闺女也不知道利害,即便对楚云骁无意,因着那两个孩子,多半也疏远不起来。
“说了也没用。”苏有为也知道自家闺女的脾性。
他叹了口气,“不让她知道,是怕她会以为人家是为了她,别因为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