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中,他们便以此法退去,自己一路追寻,方才追上,此番见他们又欲故技重施,又怎会再上当。
不待他们趁机施展,自己话音未落之时,身形已动,化作一团黑影,疾跃而去,宽袖之中那柄寻常之剑,锋芒尽出。
夕阳日光竟追不上黑袍剑影,剑光一闪,黑袍将入蒙面人
群,可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已有另一道身影疾跃而起,将黑袍牢牢挡下。
蒙面众人,似不意外,在黑袍身影被挡下一瞬,已纷纷运起轻功,拎起手中昏迷孩童,向身后林中疾跃而去眨眼间,众人已跃出丈余,入得密林,本应远离两人交手,但还不未再起身形纵跃而起,身后林中黑袍与蒙面统领二人交手余威已然袭来
春日夕阳应含暖意,可黑袍与蒙面二人一招交手,竟让春日阳光暖意尽消,袭向众人背后的也尽是寒冷剑气,若非这些蒙面人修为不弱,只怕还未跃出密林,便会被两人剑气所伤。
一众蒙面人只得暂止轻功,纷纷运功抵挡,以免被剑气所伤,正当运功之际,两人身影已是破开林中而至说是两人身影同至,应说是那黑袍人以手中剑将首领逼至此地更为贴切。
黑袍手中剑并不快,但每每递出,蒙面统领却是一番‘狼狈’,方能堪堪抵御,这令众人不禁骇然,这位蒙面统领是何等武境,众人心知肚明,不说在场等人,便是在之中,他也属出类拔萃的存在。
众人愣神一瞬,那蒙面统领已被黑袍一剑扫退,只在蒙面统领尚以手中剑化去缠身剑气之时,黑袍身影已然先动,向着下方众人扑将而来
眼见对方逼近,众人慌忙出剑欲抵,但剑才半出鞘时,黑袍寻常之剑已然攻至咽喉,无情冷冽
剑锋,令众人喉间发凉眼看就要命丧黑袍剑下之时,忽有剑气斩杀而来,令黑袍不得不回剑抵挡。
一众蒙面人鬼门关前行了一圈,自是庆幸,担心黑袍再至,纷纷抽剑在手,稍移目光适才施展剑气的,正是此前被黑袍一剑逼退的蒙面统领,正立足树梢之上,许是适才交手落了下风,夜行衣已被黑袍剑气展开些许,露出内里所穿的锦衣一角,而适才抵挡黑袍的长剑早已在先前交手中被斩作两截。
他施展剑气逼退黑袍的,并非这断剑,不知何时,他手中多了柄剑,通体华光,隐显菱纹,若非夕阳日光洒落剑身之上,远远望去,怕是会认为他手中无物。
正因红日之光洒落剑身,方衬出几分此剑之形,而当此剑在手,那蒙面统领周身气势也变,适才交手还弱了黑袍三分,现在几乎已是平分秋色,但从黑袍狼眸稍显惊诧目光中,方能瞧出,这蒙面人周身气势仍在不住暴涨,短短须臾,竟有隐隐盖过自己之势
便是黑袍,此刻也被对方诡异功法扰得心中一乱,如狼目光稍转,直落在对方手中那柄似是无形之剑上,忽想到关键所在,不禁喃喃开口。
“剑气纵横破万里,不敌锦袍叠琉璃”
黑袍虽只喃喃开口,在静谧林中也并不清晰,但蒙面统领这等高手,只稍稍运功,自是逃不过他的耳朵,此前自己用来伪装身
份的长剑被黑袍斩断,又被他一剑逼退,已是失了面子,如今使出本门兵刃,听对方道明,心中不由杀意升腾,冷哼一声开口。
“没想到你倒是见多识广竟认得我手中兵刃既然如此,你的性命,也留不住了!”
蒙面人一抖手中‘无形’之剑,夕阳日光流转其上,仿佛殷红血液流淌其中,而他话锋一转,向着尚未回过神来其他蒙面人厉声喝道:“尔等还不速速离开,难不成忘了重要的事吗?”
此声厉喝,倒如惊雷响彻,直令下方众人回过神来,虽无一人开口应承,但已是纷纷收剑入鞘,向林深之处,纵身而去
众蒙面人身形才起,黑袍身影亦是同至,适才领头的蒙面人厉喝之声,不仅让一众蒙面人等回过神来,也将黑袍思绪抽回,听得他命这些人离开此地,当即出手阻拦。
如说黑袍身影一如先前,快若夕阳之光,那此时有‘无形’之剑在手的蒙面人,也不遑多让,甚至身法已隐有超越之势
察觉身后剑锋划破空气的锐利质感袭来,黑袍不得不暂弃这群蒙面人而翻身迎敌,手中长剑顺势回撩,对方剑锋也同将至剑锋未曾交错,但却有一股大力,袭在自己剑身之上,黑袍身影也被这股大力一击而飞,足退出数丈之距,仍未有止住身形之势,直至瞧得身后一棵参天巨树临近,黑袍顺势翻身,一剑撩
去,依仗反向之力,终止身形。
“哼此前我的兵刃并不趁手,让你占得先机,怎么今次不见你那破铜烂铁再显神威了?”一招占先,令蒙面人信心大增,不忘出声奚落以报适才断剑之仇。
余光微瞥,察随行之人身影已是尽数没入林中,心神更定,收回目光之际,欲再开口嘲讽,但却觉寒风袭身,不禁冷战。
初春之日虽寒,但习武之人只要有了些许内力傍身,便可运功抵挡,能让自己觉察寒意的,绝非天气之寒
疑惑一起,不由望去,只见黑袍并未急于反击,而是剑尖下点,兀自凝立
“他这是玩的哪一出”蒙面人不明所以,可内力感知却不会错,刺骨的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