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乡亲们都开始增添衣物。
大白菜的收货时节大家再次忙碌了一阵,大多数人再次闲了下来。
除了去叶家青菜大棚干活的人之外,大多数人要么去团练跟着学学本事,要么就在家修葺房屋,或者去山里捡些山货,亦或是去山里砍些竹子,帮着叶江堂兄弟做罐子。
总归是要找些事情做,能赚一点是一点。
叶家也没闲着,叶家的鸡毛掸子作坊新增了羽绒服业务。
虽然说有专门的销售渠道,但是加工还是要自己来的。
听卢照凌说,今年又是一个寒冬,得早作准备。这羽绒服做出来之后,一些拿来自己家人使用,另外一部分则用来出售。
这个活,依然由二位嫂嫂去统领,二壮时不时的调动资源协助,家里存储的鸭绒充足,想做羽绒服并不难。
大壮每日还是在大棚里忙活,叶家的青菜已经开始在各地贩卖,但是价格并不算特别高,因为此时家家户户还有些存货,但是叶家的青菜因为品类多样,处理的大小一致,已经逐渐在北海郡打开名声。
甚至有些昔日里跟叶家合作不错的酒楼,主动登门拜访,开始在叶家订购青菜。
尤其是魏家,开始约谈叶琛,准备将河南、河北两道魏氏酒楼的所有青菜供应,交给叶家来做。
对此,叶琛有些犹豫,他在考虑是大规模与魏家合作,还是要自家开一家酒楼。
因为当初孩子们的梦想,就是在北海县有一家自己的酒楼。
到今天,二壮还一直念叨此事。
但自家跟魏家合作还算愉快,一旦自己开酒楼,就难免竞争,太低端的市场,叶琛又有些看不上了,所以内心多少有些犹豫。
三壮和小壮则开始跟着赵云缨习武,习武之途,很是艰辛,不过两个孩子都颇有天资,进步神速,让叶琛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是传说之中万里无一的练武奇才?
不然孩子们怎么可能这么优秀。
叶琛只要有时间便偷看两个孩子练武,可是看了半天,也没学出个子午寅卯来。
三壮的陆地奔跑之术,在叶琛看来,跟跑酷没有太大区别,他这个年纪是学不会了,学会了也不能轻易用,万一老胳膊、老腿儿伤了,还得养伤,所以便厚着脸皮去学小壮的观想之术。
谁料自以为简单的观想之术,他也学不会,每次观想鼻子和眉心中间的位置时,就昏昏欲睡,再次醒来就是天明了。
吓得小壮连忙去寻刘大夫,刘大夫检查了一番叶琛的身体,得出的结论是叶琛似乎领悟了一种睡觉法门,对失眠效果非常好。
羞的叶琛再也不提学武之事。
谁曾想,没过两日叶琛就遇到了大麻烦,村里年纪大的,睡不着的老头老太太,都来拜访叶琛,想要学习他这个睡大觉之术。
这一日,刘大夫又来叶家检查完叶琛和赵菁菁的身体之后,拿走了家里的最后一罐冬菜。
叶琛看着已经干涸的冬菜缸,皱着眉头把二壮叫了过来,“你去跟咱们家的货郎说,让他们多收一种物件,那就是咸菜缸,只要有不分大小全都收回来。”
二壮问道,“爹,收那么多咸菜缸干啥?”
叶琛开口道,“你觉得咱们能把家里的几万斤大白菜吃完吗?”
“吃不完!”二壮连忙摇头,这玩意堆在门外,时间久了就放坏了,他整天忧愁此事。
想要当青菜去卖,大家又不怎么吃的习惯,卖不出好价钱。
叶琛又问道,“前些日子,咱们家送出去的冬菜,也让你尝了,你觉得好吃吗?”
二壮用力点头,“很好吃,爹您是想........”
二壮瞬间明白了什么。
叶琛拿出清河村舆图,在蔫黑鸭作坊旁边儿,画出一块地。
离着叶家的鱼罐头作坊也不算远。
“这是咱家,这是你大哥先前收回来的地,现在空着呢,大概有个二十几亩,没来得及种植大棚菜。”叶琛笑着说道,“爹准备将此地修整一番,做咱们叶家的冬菜作坊。”
“爹,这制作冬菜需要的盐太多了,这东西不赚钱啊。”二壮立刻提出了他的担忧和疑问。
叶琛却笑着摇头道,“看来你小子最近没看朝廷的邸报,因为开海捕鱼,本身就需要腌制,而腌制就需要盐,为此朝廷发明了一种新的盐,叫渔盐,这种盐没有经过加工提纯,颜色偏红。”
“咱们叶家总揽北海郡的鱼罐头,本身就会购买沿海捕捉的咸鱼,这些渔盐往日里经过洗刷之后,就直接扔掉太过于浪费。”
“咱们何不经过简单的加工提取,用来腌制冬菜呢?”
二壮若有所思道,“爹,您这个想法不错,起码这些渔盐没有白白浪费,但为何咱们不直接加工提取渔盐为正经的海盐,然后通过孩儿的渠道,悄无声息的卖出去呢?”
见叶琛蹙眉,二壮轻声道,“爹,您放心,保准悄无声息,不会有人发现的。”
“你小子是真够野啊,上次吃的亏是没吃够么?”叶琛倒是没生气,反而谆谆教导道,“这天下的银子是挣不完的,朝廷也不会刻意去管商人挣多少银子,但是你一旦走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