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他为乡头。
往日里议事,你都推脱有事不能来,结果为了他的事情,你却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老夫也不知道这叶琛是天纵奇才,还是擅长结交官场人物了。”
卢秀宁抿着嘴唇,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回道,“阁老说的这些,下官并不知晓,下官只知道,叶琛虽然是一介书生,却满怀报国之志,这一次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才寻找到下官的......”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狄阁老也没有多在此处纠结。刚才的话虽然疑惑,却更多的是感慨罢了。刚才卢秀宁所言,让他更有一种锥入囊中,其末立现的感觉。
叶琛如此优秀,就连圣人都能知晓,更何况地方实力派呢。
狄阁老暗暗摇头,他们这是身在局中,自己看不清楚罢了。叶琛有这么多支持者,魏家、李家、甚至连奚家都支持他,竟然还有人敢对他出手。
那有这本事的,整个大周又有几家呢?
不过来找自己,总算是找对了。
“这鱼罐头的工艺,确实是他亲自让你转呈的?”
“是,而且叶琛还说,他将此物献给阁老,希望此物能成为军队将士们的助力,也希望此物可以给更多贫苦百姓一线生机,哪怕他付出千万投入,而没有回报,他也心甘情愿。
卢秀宁说完这话,顿时有点想笑。
这些话叶琛才不屑于说呢,但是卢秀宁觉得叶琛不懂官场,有些该拍的马屁,还是要拍的。
阁老未必爱听,但是你不能不拍。
而且狄阁老听惯了那些男性官员的马屁,但是肯定没听过女郡守的马屁,更是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狄阁老皱眉道,“这小子确实是个有本事,也愿意救济百姓的,如今又诚心献上此物,若是老夫什么都不做,如何对得起他一片赤诚之心?
这样,老夫知晓他有带兵之才,昔日与黑齿长之配合也甚至默契,老夫一纸调令,让他来北疆战场,不需要亲临前线,只需要在老夫身边参赞事物即可,到时候少不了他的一份军功。”
卢秀宁闻言,心中顿时暗急。
平日与叶琛虽然接触不算多,但是他明白,叶琛是放心不下家中儿子的。
更不愿意亲临前线,现在狄阁老又动了调他的想法,万一调令到了他家,恐怕他不会开心的。
措辞一番之后,卢秀宁轻声道,“阁老赏罚有度,下官甚是佩服。但那叶琛无心官职,若是勉强为官,终究违了他的本意,反倒不如放任。当了官,心思就复杂了,那时公务缠身,应酬不断,哪有空闲再去琢磨这些奇思怪想,救苍生于困苦,为圣人分忧?
况且叶琛并无功名,在北海这种小地方也就罢了,来了行辕,都是朝中大臣,哪个不是心高气傲的,即便是阁老重用,怕是也难免让他受到凌辱。到时候传出去反而让外人说,阁老苛待有功之人。”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卢秀宁有些羞怯,急忙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情急之下,漏了马脚,赶忙解释道,“当然,下官也有私心,如今北海穷困,需要叶琛这样的大贤辅佐,而阁老这里,确实群英荟萃,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的。”
狄阁老缓缓点头,“你们北海穷困,确实需要能人辅佐,而且叶琛缺乏功名,又没有什么背景,贸然来行辕入仕,未必是好事。而且我强行帮他,也有可能乱了圣人的布局........”
轻曲手指,弹了弹桌子,狄阁老苦笑道,“可是有大功而不赏,传出去容易让人家笑话老夫。”
卢秀宁抿嘴笑道,“叶琛的情况,阁老您应该清楚,家中子弟一大帮,又有一大队穷亲戚,他所需要的是金银财物罢了。但若是直接赏赐金银,却失之市侩。
他献上秘方和工艺,显然是不愿意参与鱼罐头的具体经营,但盛放罐头的罐子和秘方之中提到的杀菌工艺,何不交给他来做?想必他一定感怀阁老恩德,踏踏实实经营的。”
狄阁老想了想,唤来书吏,挥毫泼墨,在纸上几个大字:“北海叶家罐头作坊!”
落款,盖印,待墨迹干了之后,狄仁杰点了点头,将它交给了卢秀宁,忽然笑道,“回去之后,你与叶琛说,这罐头买卖的纷争,老夫也听说了,但是老夫不方便参与,他这退而求其次,只生产罐头盒子的法子确实不错。还有,告诉这小子,姚崇那厮整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为何我这里却什么都没有?莫非觉得我狄仁杰不配跟他索贿么?”
卢秀宁一惊,急忙垂头道,“阁老明鉴,叶琛绝无此事,献上此物时,也说过不取分文,他是真心要为大周做些事情。”..
狄仁杰哈哈大笑道,“不偷不抢,靠本事挣钱,有什么不好的?老夫没有帮他保住股子,已经是老夫面上无光了,其实他不主动献上秘方,老夫也会帮衬一二的。但是他愿意主动献上,说明这小子有见识,识大体,就凭这一点,他能从老夫这里得到的东西就会更多。至于你,莫不是相中了叶琛,竟然这般为他遮掩?”
卢秀宁瞬间噎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如他所愿,从今日起,凡是沿海官营作坊,但凡生产鱼罐头者,都需要以市价在北海叶家罐头作坊进货。至于北海郡的鱼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