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不派都是一样,既然你提起来了,那就派几个上山好了。”
赵海很随意的回了一句:“告诉他们,找不找到敌军不要紧,重要的是都给我活着回来。”
副将满头雾水,但还是依照他的吩咐,安排了几名特战营的士兵上山。
赵海来到山下,山上的宫轼就已经看见了他们。
见到赵海驻扎在山下,好像根本没有下令进攻的意思,宫轼心里也很疑惑。
按道理来说,既然来了,哪怕不立刻进攻,赵海也应该派斥候进山探查情况。
可是,远远观望的宫轼,并没看出赵海派出斥候。
并不是赵海没有派人,而特战营的军服,可是山地迷彩。
宫轼离得远,根本无法就看不到特战营的士兵行动。
而那几个特战营的人,快速地钻进山林,很快消失在苍茫的丛林之中。
宫轼眉头紧锁,突然他的眼睛一睁,喊道:“不好!”
离他很近的西元军士兵全都扭头看向他。
宫轼当即大声命令道:“传令下去,让侍卫跟着我去后山的小路,敌军很有可能从小路上山!”
命令下达,西元军当即做出反应。
侍卫跟着宫轼往后山的小路跑去。
赵海来
到东岭山前沿山脚下的时候,天色还是亮着。
他派出去的几名特战营士兵,连一个小时都没到,就回到了军中。
从他们出发到返回,算起他们耗费的时间,在外人看来,只够他们在山脚下的林子里晃悠一圈。
然而,事实上,他们早已经将山上的情况摸清楚。
夜晚悄然降临。
赵海下令让将士就地扎营,把东岭山前沿通往东岭城的必经之路堵上。
只要山后枪声响起,前面的大军就已经攻打。
他并不知道,宫轼已经率领一部西元军悄然去了山背后的那条上山的必经之路。
不过,就算是知道,他也不在乎。
如果不是为了减少伤亡,他早就下令开炮,攻打宫轼了。
另一边,田民信奉命率领一个团,三千多将士,从山后小路摸了上去。
三千多南墨将士个个轻手轻脚,借助夜色的掩护,摸向宫轼驻扎的地方。
正走着,田民信突然停了下来。
他抬起手臂,制止了南墨将士们前进。
“准备战斗!”
虽说他实力不行,可也带兵几年,多少有些战场经验。
一上来,他就已经发觉到情况有些太对。
山林的夜晚宁静非常,正因为太宁静
,才更容易惊起飞鸟。
起初他们进山的时候,确实惊动了不少飞禽走兽。
然而距离宫轼驻扎的地方越近,反倒什么都看不见了。
田民信下令停止前进,南墨将士们纷纷端起步枪,警惕地看着四周。
就在这时,山坡上突然亮起了一片火光,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不知多少西元军。
站在西元军前面的正是宫轼。
宫轼向田民信喊道:“田民信,我让你带兵阻截敌军,你却投降。如今,你更是反过来攻打昔日同袍,你还算是个人吗,你的良心何在?”
面对宫轼的质问,田民信咽了口唾沫。
他向宫轼喊道:“宫将军,我见到了太子殿下,也听他说了句江城一战为什么会投效南墨。当初应景山、邰胜恃宠而骄,根本不理会太子的谋划。”
“他们俩人被擒后,太子自认返回西元帝国必死,只能投靠南墨。他本没打算反叛西元,反叛陛下。可是,这次的战争,就是陛下和太师给太子殿下设下的杀局。”
“不管太子是否取胜,他都必死!太子无耐之下,只能做出选择。身为太子的陛下,却狠心地杀害了太子的妻儿,换做任何人,这杀亲之仇,岂能不报?”
“田民信,你只
是听了元天功的一面之词,就来讨伐昔日同袍吗?如今竟然还敢在此巧舌如簧,本将军怎能饶你?”
宫轼怒吼,神情无比愤怒,立即向身后下令道:“放箭,给本将军杀了田民信,杀光南墨之敌!”
早就做好准备的西元军弓箭手,立即张弓搭箭,向着田民信率领的南墨军射出了箭雨。
箭如雨下,往南墨军将士头顶罩了下来。
毕竟宫轼他们在山上,哪怕是距离有些远,也能带来强大的杀伤力。
而南墨军将士们,早就做好了准备,迅速举起盾牌,遮挡在头顶,以来抵挡那自上而下飞来的箭雨。
箭矢敲击着盾牌上,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
只是有那么一两支漏网之鱼,会从盾牌的缝隙中穿进去。
田民信也躲在几名士兵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