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在坐的各级将领,宫轼苦笑地摇头。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并不是说我们一定就会败在敌手,只是南墨神策军的威名在外,与他们在战场上遇见,多少还是得小心着些。”
在位的各级将领,也是非常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众人不仅没有吭声,甚至有的人脸上显现出不服的神色。
“依着将军所言,这场仗我们根本不用打,只需劝说陛下投降就是。”
王义对宫轼所说的并不是很认同,他皱着眉头说道:“把敌军说的如此强大,而我军在将军眼中却如此不堪。主将尚且如此认为,将士们心中又会怎么想?”
王义是权华推荐出来的后勤官,自然也要参加这种会议。
虽然他知道南墨神策军的强大,可他对于宫轼这种未战而胆怯的行为很是愤怒。
“王义,不要把话说的这么犀利。”
宫轼冷眼看向他:“我身为主将,出征之前当然要看清敌我优劣。这些话,我也只是在你们面前说说,在将士们面前,我又怎么可能说敌军强大而我军羸弱?”
“话是这么说,可将军先不认同我军,也是让人心寒。”王义把脸偏到一旁,还是不太服气的回
了一句。
“打这场仗,本来就已经是让人心寒!”
宫轼怒喝:“敌军是用的是什么武器,你们比我更加清楚?如果你们有谁有办法能够抵抗得住南墨帝国的步枪和火炮,本将军把这个位置让给他!”
“大将军,你不用说的太多了,你的意思我们都明白了。”
王义起身,对宫轼说道:“如果大将军认为此战必败,那我先告辞了。我只是一个军需官,保障好军需才是我的本职!而且,我不认为我这个军需官没有办法打胜他们!”
“王义,你想要怎样?”
眼看已经和王义说掰了,宫轼也站了起来:“你是军需统筹,难道还打算克扣大军口粮与军械?”
俩人怒目相对,其余将领连忙站了起来,将他们拉开。
主将和军需吵了起来,那些级别低的武将则是一脸惶恐。
他们有心上前劝解,可因为身份低微又不敢出头,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
抱住宫轼,西元帝国老将徐离林,连忙劝道:“两位不要动怒,商议军务,有些不同见解也是正常,先都坐下!”
另外一名叫居以的年轻将领抱着王义,大声说道:“王义将军,千万不要动怒,宫将军只是与我们商
议军情,有什么不同看法也用不着这样吧?”
被徐离林和居以抱住,宫轼和王义彼此还是在怒视对方。
徐离林和居以分别劝俩人坐下。
徐离林开口说道:“王义,你误解宫将军的意思了,我是听明白了,宫将军只不过是说敌军强大,我们应对的时候要千万小心,他并没有轻视我军的意思。”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居以连忙跟着打着圆场。
宫轼毕竟是主将,王义也不想还没出征,就落个不遵军令的罪名。
气哼哼的坐下后,王义把脸扭到一旁,不去理会宫轼。
徐离林也扶着宫轼落座。
顿时众人都松了口气。
众人落座后,宫轼冷着脸说道:“其他的本将军也不多说,只是告诉你们,敌军的强大,我们不能有半点懈怠。尤其是这次陛下亲征,千万不能让他出了半点差错。”
宫轼看向居以,大声命令道:“居以,陛下的安危交给你了!”
“谨遵将令!”居以连忙起身领命。
“徐将军!”
目光落在徐离林身上,宫轼说道:“你虽为先锋,可我身边却没有可用之人。出征以后,你留在我身边听用!”
徐离林也领了军
令。
宫轼最后看向王义,冷哼道:“王义将军,一应军需由你负责,无论粮草还是军械,但凡有所需要,务必即刻送到。若有延误,军法处置!”
说到“军法处置”四个字,王义嘴角撇了一下。
但还是站了起来,很不服气的说道:“领命!”
宫轼在安排出征的同时,独自沉思了许久的权华,也在做着相应的部署。
虽说元武已经表露出对他的忌惮,可他身为西元帝国的太师,该做的事情,他还是得要去做!
他吩咐府里的侍卫请来应腾、应力。
应腾和应力,是应景山的儿子。
俩人来到之后,与权华见了礼。
权华看着他们两兄弟,开口说道:“坐下说话吧!”
应腾、应力是嫡亲兄弟,只不过应腾比应力大六岁。
俩人年纪相差不少,应腾看起来为人却老成一些,而应力眉眼间则流露着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