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君祈大早上确实是仓惶逃走的,因为再闹下去,他真的不会让她下床。
昨夜,他确实太过荒唐,闹得宁儿一夜没睡,还伤了她的喉咙。
等下要去医馆给她开副药服下。
褚君祈收到墨止看过来的眼神,默默转开了视线。
墨止在说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衣冠禽兽,他得承认。
他打着成婚前不会破了宁儿贞洁的名义,几乎已经将她吃了个遍,且食骨知髓。
见着自家王爷春心荡漾的脸,墨止毫不掩饰的翻了一个大白眼。
王爷可真的是……真的是……无耻至极!
自己天天晚上偷香窃玉,一次比一次过分,动静一次比一次大。
弄得他和在树上躺也不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昨天晚上,他差点忍不住朝窗柩扔小石子,提醒王爷,外头的那些大树上,都有人。
结果墨行强行将他给提走了。
褚君祈今天高兴,大手一挥,给墨行墨止放了半日假,让他们出去吃顿好的,账走祈王府。
“好勒,谢王爷!”
墨止开心的吼了一嗓子,拉着不太愿意离开的墨行走了。
他今天要吃吃吃吃吃啊,大吃特吃,还不用花自己的银子……
褚君祈则飞身去了云州城内最大的医馆。
……
而张府这边。
宋清泞从柜子里翻出一件高领的对襟襦裙,还找出了一块同色面纱。
全副武装好后才去的膳厅。
这副装扮,把所有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清娘,你为何蒙着面纱?”杨春棉最先问的。
宋清泞咳了咳嗓子,出口的嗓音沙哑的厉害,喉咙处丝丝的疼。
“没事,我就感染了风寒,担心将病气过给你们,所以这才戴上了面纱。”
听她这嗓音,大家吓了一跳,确实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莫北江起身,几步朝她走来,垂眸打量她的神色。
“我带你去医馆。”
宋清泞心虚,自然不敢去医馆。
她摇了摇头,脑袋往旁边偏了一些。
“二郎,我歇一日就好了,不用去医馆的。”
莫北江还要再说话,却突然看到她偏开脑袋之际,那高领下闪过的斑驳红痕。
他瞳孔猛缩,袖摆下的手掌骤然握紧,用力到指甲都抠出了一片血肉来。
明明他昨晚看过的,她房里没人的。
为何她今日会是这副惨遭蹂躏的模样。
莫北江眼底一片猩红,他几乎用了毕生所有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
没有冲上前摇晃她的肩膀,质问她为何如此不知羞耻。
明明还没有成婚,却和其他男人行如此苟且之事。
他想质问她,那人到底有什么好,明明连他的身份背景都还没有弄清楚,明明连他到底有没有妻妾都还不知道,便放心的将自己交给他。
他还想问她,为何看不到他。明明他才是她的未婚夫,明明他才是与她一起生活了八年的人,可她现在却满心满眼的是别的男人。
莫北江压抑在心底的怒火几乎要将他自己燃烧殆尽,身体猛地晃动了一下,莫安阳和张慕斯忙扶住他。
莫安阳着急询问:“北江,你昨晚是不是又看了一晚上的书没睡?”
莫北江抿了抿唇,没做声。
如此,大家就知道了。
宋清泞没想到这秋闱都快放榜了,莫北江还如此拼命。
她也劝道:“二郎,以你的学识,来年的春闱定能金榜题名,你可别因为太刻苦把身子给熬坏了。”
莫北江瞪向她,那眼神几乎要将她撕碎。
为何要关心他?明明心里已经有了其他男人,为何还要来关心他!
宋清泞被他瞪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又又又又又又得罪他了?没有吧。
周霞见她多说了几句话,嗓子哑得更厉害了,忙提醒道:“清娘,感染了风寒可不能在外头吹风,你快回房里去吧,我让丫鬟给你送些清淡的早食过去。”
宋清泞点头:“谢谢嫂子,那我就先回房了,还烦请嫂子派人帮二郎请个大夫来。”
“你放心吧,我这就安排人去请。”
宋清泞朝众人福了一礼后,才徐徐转身离开。
一路走回院子,她都没想明白,莫北江为何如此异常。
她将脸上的面纱取下,嘶……喉咙是真的疼。
还没成婚前,阿祈休想再这样碰她!
想到昨晚他冲撞的那一幕幕,宋清泞羞得头顶差点要冒烟。
打住打住。
她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一抬头却发现,北窗下的小几上,放了一碗还徐徐冒着热气的药汁。药碗下方,压了张小纸条。
她上前将纸条取出,就见上面写了五个小字。
——乖,把药喝了。
宋清泞脸上好不容易褪下的热度又‘蹭’的往上冒。
她想到,他昨晚哄着她给他含着,便是道了好几声要她乖。
救命啊,宋清泞感觉自己弱爆了,陷在昨晚的情潮中迟迟走不出来。
她羞得往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