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娘子,我奉公子之命,来给你送东西的。”
宋清泞眨了眨眼,表示自己不明白:“君公子为何要送东西给我?”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宋娘子喜欢。”
墨止将抱在手上的盒子放在宋清泞面前,还不待她拒绝便迅速离开了。
他以墨行这么些年收取贿赂的经验来看,要是立马走了,表示墨行确实不愿收来人送的东西,要是留在原地开口拒绝,最后定然是都收下了。
所以同理,他一个送礼的人,只要态度够坚决,行动够迅速,那就表示自己是坚决要将东西留下的。
见他一眨眼就消失的没了踪影,宋清泞想到昨夜君公子也是这般。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真的是有够快的啊。
她将茶几上的檀木盒打开,就见里头静静躺着一支银质鎏金点翠梅花簪,一支珊瑚珠排串步摇,还有一只白玉手镯。
这……
君公子为何会突然送她如此贵重的礼物?
无功不受禄,她自然是不能收的,可惜墨止走的太快。
她正想着先收起来,等下次见到君公子时再还给他。
可她才起身,便听到身旁传来一声阴沉冷鸷的声音,就如同喉咙里含了冬日的冰渣。
“你拿的是什么?”
宋清泞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檀木盒差点没拿稳,好在及时护住了。
“二郎,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吓我一跳!”
莫北江君子动手不动口,他上手抢过宋清泞怀中的盒子,当见到里头的东西后,脸色黑沉的更厉害了些。
宋清泞不明所以,和他解释:“这是君公子让墨止送来的,我正准备……”
“啪……”的一声。
莫北江竟然当着宋清泞的面,将檀木盒摔在了地上。
梅花簪和金步摇倒是还好,可那白玉手镯哪里经得起这么一摔,已经已经躺在地上一分为二。
“莫北江,你干什么!”
宋清泞不明白他这好好的发什么神经,忙蹲下身子去捡。
真的是暴殄天物啊,这手镯也不知道要多少银子。
莫北江猛地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好好的一句话硬是被他说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为何要送你这些东西?!”
“我哪知道啊,估计是昨晚……”宋清泞反应过来,忙刹住了嘴,这事可不能说。
莫北江逼视她:“昨晚怎么了?”
“什么昨晚?你听错了!我是说我本来打算将这些礼物退还给君公子,你现在给我摔了,让我怎么退啊!”
可莫北江这人是会抓重点的,就抓着‘昨晚’两字不放了。
“他昨晚来找过你?你们大半夜的共处一室?那你的嘴唇是怎么回事?他咬的?所以你一个上午都起不来床?”
宋清泞:“……”
咬你妹啊咬!
但她很快想到,自己比莫北江小上几天,算是他妹妹,这不是在骂自己么!
还有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起不来床?她昨夜没睡好,白天多睡一会也不行吗?
她惊悚的看向莫北江,伸手摸了摸他额头:“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
“啪……”的一声,莫北江将她的手打掉。
“别碰我,我嫌脏!”
宋清泞:“……”
莫北江双眼赤红,瞪向宋清泞她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给撕了。
“你胡说些什么?我和君公子清清白白,就是朋友,你……”
莫北江已经陷入了自己的魔障当中,似被什么东西附了身摄了心魂,什么都听不进去,没一会便携着满脸怒意大步走了。
这人什么毛病啊!
宋清泞也气了,恨不得将手中的盒子朝他后脑勺砸过去。
唉,这手镯……
莫北江回到院子,一脚踢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莫全阳按宋清泞的吩咐请了大夫过来,见到莫北江,还没来得及喊他,就见他‘砰’的一声,将门摔得震天响。
少顷,里头便传来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连书房里的莫安阳和张慕斯都被惊动到了。
两人出门询问原因,莫全阳挠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大哥,那大夫?”
莫安阳看了眼莫北江的房门,以他对这小子的了解,生起气来六亲不认,怕是不会配合大夫看手臂上的伤。
他朝莫全阳身旁的老大夫躬身道歉,伸手递了他一锭碎银:“实在抱歉,麻烦大夫白跑了一趟,明日我再去请您。”
那大夫摆了摆手,抚着自己的胡子道:“老夫来都来了,便给那位公子开一副清火的药吧,气大伤身啊。”
“多谢大夫。”
等用晚膳的时候,莫北江也没有出自己的房间。
然后,宋清泞也没来,说是身体困乏,先睡下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吵架了?
王宝珠想到自己明日就要离开,当真不希望宋姐姐在她离开前还不开心。
所以,她吩咐白芷去灶房给宋清泞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