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止倒是没感觉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毕竟王爷对宋娘子的特别他早就已经领会过了。
只是墨行初见宋清泞,并不知道她与王爷之间发生过何瓜葛,所以他看向墨止,用眼神询问他。
墨止却是沾沾自喜,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还有你墨行不知道的事情,想知道求我呀。
墨行一看他那得意的脸色,便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但墨行跟了王爷这么多年,早已经将王爷的事情当成生活中最紧要之事。王爷身边有一个他一无所知的女人,他感觉到一丝不安。
所以,他一反常态大方道:“你要是告诉我,你觊觎已久的那副马鞍就是你的了。”
墨止闻言,双眼闪亮。
好马自然要配好鞍,当初王爷将阿宝赏赐给墨行,还赐了不少其他配套的好东西。
前几个月,莫行与他打赌,将阿宝输给了他,却将其他东西全抠了下来,让他只得了一匹孤零零的阿宝。
此刻竟答应将马鞍送给他,这简直就是在铁公鸡上拔毛啊。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所以墨止很果断的点头,又增加了自己的条件:“你还要请我去福满楼大吃一顿。”
以墨行那抠搜劲,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宰他一顿,墨止可不会心慈手软。
墨行其实有些犹豫,让他花银子请这个饭桶吃饭,还不如让他被小偷抢了银子。
但为了知道王爷在云初县发生的事情,她不得不答应了他。但这事只能留在晚上再细说,他们现在还是赶紧去准备一辆马车才好。
宋清泞随着褚君祈下山,她一步一台阶走得小心翼翼。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她俯视着山脚的位置,看得有些腿软。
好不容易来到山脚下,远远的就看到墨行墨止兄弟二人已经在山脚下等他们了,他们身后停着一辆宽敞豪华的‘玛莎拉蒂’。
宋清泞疑惑,她可以确定,之前这兄弟二人是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她也没看到他们超到了前头下山,所以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下来的?
似看出了她的疑惑,褚君祈解释:“他们有轻功。”
原来如此。
墨止尽职尽责的将马车车帘掀开,墨行放下脚踏。
“宋娘子,请上马车。”
宋清泞朝他们道谢,在褚君祈的搀扶下进了车厢。
然后下一秒,墨行墨止兄弟二人便见王爷爷竟然也跨上了马车。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默默挥手,让暗处给王爷牵了马的暗卫先行。
从城郊一路来到张府门前,宋清泞见马车内的小几上竟然放了两本游记,便随手拿了一本上册,褚君祈拿了另一本下册。
两人身上的气质微微有些相似,就是各自看着书,并未再有交流,但却给人一种极其和谐、本该如此之感。
等到了张府门口,褚君祈有些意外:“宋娘子,你现在住在张家?”
宋清泞点头:“君公子认识张伯伯?”
“之前有过一面之缘。”
“原来如此。我们在前来云州的路上,碰到云州刺史家的公子要逼张伯伯的女儿容妹妹为妾,因看不下去出手相帮,张伯伯为了答谢我们,便让我们在云州城内的这段时间暂住张府。好在有他的帮扶,不然我们还不一定能住到云州城内的客栈,要住客栈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如此甚好,此处离贡院很近,你家人参加考试也方便些。”
“是的。那君公子现在住在何处?”
“云州驿馆。”
“君公子,你住驿馆?”那可是大昇为出行的官员提供食宿和交通工具的地方。
“是。”
“君公子是朝廷命官?”
褚君祈点头:“萌祖宗庇佑。”
宋清泞想想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褚君祈时,便感觉他身上的气质特别沉稳威严,是上位者的气势。
宋清泞朝他屈膝福礼:“清娘拜见君大人。”
“宋娘子不必多礼,你不问问我是朝廷的几品官员?”
宋清泞闻言失笑:“我相信,不论君公子是一品大员,还是九品小吏,定会是我大昇王朝一位为国为民的好官。”
褚君祈看着她眼中的信任,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多谢宋娘子对君某的信任。”
“君公子值得我信任。”
天色已不早了,两人告辞,宋清泞嘱咐他赶紧回去休息,自己先一步进了张府。
因低着头在想事情,并没有注意到前院入口的位置杵着一尊门神。
“砰……”宋清泞的脑门被撞得嗡嗡响,头晕目眩的。
莫北江抬手扶了她一把,冷声质问:“为何会这么晚回来?”
宋清泞见他虽然冷着脸,但看上去倒像是在关心自己,便认真解释道:“我去找无尘大师解了个梦,然后在静堂寺遇到了君公子。”
“是他?”莫北江抿唇:“你一位未婚女子,与一个外男在寺庙待了这么长时间,还想不想要名声了?”
宋清泞挣开他扶着自己的胳膊:“二郎说笑了,我与君公子是朋友,朋友之间见个面吃个饭再正常不过。”
“宋清泞,你还有没有羞耻心了?与外男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