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前,宋清泞满脑子都在想自己该做些什么来升华一下自己才行,不能丢了穿越女同胞的脸啊。
虽然现在有了差不多六千两银子傍身,但那实际上并不是她的,而且不会有人嫌银子多。
要是没有一项长久能赚钱的生计,就算有再多的银子也会有花光的时候。
可她做什么好呢?画画?
一幅二十两,一百幅二千两,但这也要看真的有这么多人买才行啊。
不行不行,要是为了赚钱,天天手不离笔画画画,她担心自己还没有画到一百幅就给画吐了,作画只能作为一项陶冶情操的业余爱好兼副业。
做生意?其他穿越女同胞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好像都能通过做生意发家致富。
开酒楼、茶楼、首饰铺、成衣铺、胭脂铺等等……
宋清泞思考着自己做生意的可能性。
酒楼,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她厨艺不错,又有银子请人,可以利用现代人的经营模式和思想把酒楼开好。
可……她对餐饮行业好像不太感兴趣啊。
她是艺术生,对绘画、对设计倒是挺感兴趣的,设计什么呢?衣裳鞋子?这不是不可以,就是她对大昇王朝的服饰和各款式还不太了解,要花点时间研究研究才行。
其实她有点想继续做老本行,开艺术培训机构,在这个朝代就叫学馆了。
可以招些擅琴棋书画的先生,教导那些愿意入学的学子功课。
可问题就卡在这里,据她所知,在大昇各州府郡县开办书院学馆学堂的,院长无一不是当地德高望重之人。
只有这样的人才有号召力和感染力,让那些父母放心将自己的孩子送去学馆。
宋清泞觉得自己一没名气二没让大家信服的能力,短时间内估计连一个学员都招不到。
除非,学馆的教书先生有些了不得的人物,比如像莫北海那样的人物,又比如有莫北江那样的状元郎。
啊……脑袋疼,不能再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让莫家三兄弟走上歧途,然后进京城生活。
不管是要做生意,还是要开学馆,都要等去到京城后再说。
明年的春闱是在二月,莫北江肯定是要提前一个月到达京城的,不仅要熟悉京城的环境,适应那边的风土人情,还要与同批赶考的学子熟悉起来。
再加上到时候一家人都会跟着去,到了京城还要置办宅子,采买家什等各种物件事,琐事一大堆呐。
这样算的话,最好过年前十天赶到京城。
从云初县到京城坐马车得有一个多月, 那他们十一月中旬就得从云初县出发。
隔天,宋清泞得知莫北河竟然一晚上没睡觉,彻夜不眠的研究农书。
这……
她看了眼莫北河顶着的熊猫眼,没好打击他的积极性。
等吃完早饭,请的那五位短工也上了门,莫北河便随着他们一起下田去了。
宋清泞见今日是个阴天,出门也不怕晒得头晕,便抱着脏衣裳去了村尾的那条河里洗。
原本小琪琪是想跟去的,但宋清泞担心自己一个不注意,孩子会跑到河里去,便没同意,只嘱咐她留在家里陪自己娘亲和弟弟。
小琪琪乖乖点头:“好,清姑姑快去快回。”
“真乖。”宋清泞在她脸上香了一口,这才抱着盛脏衣裳的木盆出了家门。
半个时辰后……
宋清泞抱着洗干净的衣裳回来时,隔了老远就看到莫家院子门口围了不少村民,而里头隐约传来一阵尖锐的叫骂声和一道压抑的哭泣声。
围观的村民三三两两的低声交谈。
“北河媳妇也是可怜,有这么一个娘,还有一个好赌的爹和一个不争气的弟弟。三年前好不容易摆脱了娘家人,结果他们知道现在莫家人的生活变好了,又没脸没皮的上门要银子了。”
“我记得莫母和莫大郎去世的时候,这北河媳妇的娘家人也上门讨要过银子。”
“是啊,我也记得,只能说真不是一个东西。人家家里一下死了两个人,他们上门不帮忙办丧事,开口就要钱。摊上这样的家人,北河媳妇也是倒霉。”
“害,这都是命,谁叫她自己不会投胎呢?”
“谁说不是啊,投胎可真是一门技术活,生来就有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娘,只能说投胎的技术不太好。”
其中一位大娘嗤笑一声,撇嘴道:“北河媳妇嫁来莫家不照样没有摆脱悲催的命运?上头有那么一个嫂子压着,她照样只能唯唯诺诺的做孙子。”
另一位大娘不赞同她所说的:“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人家宋娘子现在变好了,对北河媳妇那叫一个好的不得了,天天杀鸡宰鱼的伺候她坐月子。这事在村里早就传开了,还有之前宋娘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给北河媳妇买了根人参,这会是对她不好的样子?有这么一个对自己好的嫂嫂,都不知道是哪辈子烧高香求来的。”
之前说话的那大娘有些不服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的性格怎么可能突然变化这么大!指不定就是装装样子,为博得一个好名声,还有那人参到底是不是进的北河媳妇的肚子还另说。”
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