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渺一脸很难评的说:“可是煎包大叔的煎包天天都露馅啊,连我都觉得奇怪了,别人肯定也觉得咧,哪有手艺这么保守就出来摆摊的。”
“那也是没有办法,毕竟都是赶鸭子上架,没把自己烫伤就已经很厉害了。”
苏渺看了看老公安的小砂锅已经见底了,说道:“大庭广众不好讨论,伯伯你吃饱了吗?要不我们到后院说吧。”
进人家家里,老公安职业病又犯了,问东问西的:“你这房子租的还是买的?周围邻居都是做些什么的?有别的空院子出租吗?”
“韦伯伯,你来这坐,我这是租的院子,后边院子住的是房主,从北京来的记者,两边的邻居都是退休职工和正在职的职工,这段时间没有陌生人住进来。”
“哦哦!不好意思啊,问习惯了,刚才你说煎包大叔这样摆摊不妥,你们家是做生意的,有没有什么好主意说说?”
“嗯嗯,韦伯伯,你们是不是要监控居民区里的什么人啊。”
老公安犹豫了一下说:“是的,不过你不要担心,一切都在我们掌控之内,我们会尽力减少对居民的影响。”
“煎包大叔不是需要时刻注意巷子里的动向吗?那煎包这种工序比较多,又要注意火候的小吃我觉得不太合适,客人在摊子前站这么久,还要和他聊天,不是加大了暴露的可能性吗?”
老公安摸了摸下巴:“好像是这么道理。”
“我觉得可以蒸包子、馒头这种,客人要买,直接一装就行。”
“但是。。。我们也不会蒸包子馒头呀。。。”
“可以早上去南糖批发,拿过来放在蒸笼里,价格也别定得太优惠,要不然大家一抢而空,也不好守着几个空笼屉在那干坐着!”
老公安眼前一亮,说:“这主意好,我们也不说是自己做的了,直接明摆着就是南糖的,加一点点价来卖。有时间想买便宜的就会自己去南糖买,懒得跑就直接在这里买,正好能蹲一上午。”
“聪明!就是这样!”
别的不说,行动力上咱们公安同志可是杠杠的,第二天苏渺和叶嘉音就吃上了南糖的包子。
老公安昨天和她说,为了避免给她家带来不必要的危险和麻烦,让她这件事谁也别告诉,也别和煎包大叔多说话,就当作从来不认识,没有任何关系,哦!现在应该叫包子大叔了。
苏渺和叶嘉音人手一只大大个的红糖馒头,啃得不亦乐乎。
“渺渺,这红糖馒头确实好吃又香又甜,热乎松软。”
“嗯嗯!很多人都喜欢呢!之前我吃巷子里的那家包子铺,总觉差点意思,想吃南糖的又得骑车去,现在终于在家门口就能买上了。”
“之前就觉得煎包大叔不像做了七八年的样子,现在看来果然是吹牛,好在他现在是找到正路了。”
“害!管他呢,我们有得吃就行!”
包子大叔的摊子就这样保持着不火爆也不冷清的状态,让他满意极了,不用手忙脚乱的弄吃食,还能不突兀的蹲在居民区里一上午。
直到三天后的周末,晨跑的苏渺发现,包子大叔摆摊的地方被一个卖卷筒粉的阿姆给占了,她向四周看了看,没见着包子大叔。
运动回来的时候,看到包子大叔正可怜兮兮的蹲在一个小巷子的入口旁。
“叔叔,你换地方了呀?”
包子大叔挠了挠头:“今天来得迟了,位置被占了,你吃早餐了吗?要不要吃包子?”
苏渺摇摇头:“我不吃了,那你这个位置合适……干活儿不?”
“没事的,我都行,能在这待着就行。”
好了,已经和包子大叔说了两句话了,不能再说, 韦伯伯交代要少聊天,苏渺转身回了家。
中午最忙的时候,苏渺来店里帮收银。
因为他们这里吃饭的时候喜欢喝口汤,不然会觉得有些干巴,所以现在店里每天都会煮一大锅西红柿鸡蛋汤,放在保温桶里,客人们吃饭的时候可以自取。
虽然和正经炖汤比起来,这个确实是单薄了点,但已经是店里对客人很大的诚意了,大多数的店都还没有这个配套服务。
店里来往的人很多,有一位客人装好了汤,在转身的时候,不小心和另一位打包了卤味饭正急匆匆往外走的客人,撞在了一起,汤水泼到了打包的客人右手衣袖上。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没事吧!”拿汤的客人连忙道歉。
“不要紧不要紧!”
苏渺从收银台下拿了一块干净毛巾,想过去让客人擦一擦。
这时的汤水是有点烫的,被泼的客人只穿着一件长袖单衣,他甩了甩手,将衣袖拉起来看了看,皮肤上有些红。
苏渺愣了一下,随后说:“你好,请问有被烫到吗?需不需要用冷水冲一下。”
那客人又快速的将衣袖拉下来,说:“没事,我回去再冲。”
说完提着外卖就走了,苏渺站在店门口悄悄看着他去往的方向,将他拐进哪个巷子记了下来。
那人走进小巷子深处的一间院子里,这是一间大杂院,住着好几个来邕城务工的年轻人。
他们一人或几人租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