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记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红火,而巷子口的生榨米粉店却挂出了转让的牌子。
这个转让有点特别,不是单纯的转让铺子,还附加技术转让,这倒是新奇的很,一时间引了不少人去问,然后大多数人都摇着头出来,要价实在是太高啦。
八卦大队聚在一起蛐蛐着:
“四万块!还要现钱!多少人能拿得出啊?把我这把老骨头卖了都换不回这么多的钱!”
“四万块不光是买铺子的钱吧,我看那贴着的公告说还有做生榨的米粉的技术呢?虽然那个铺子比较小,但是更靠近大马路,市价应该也要将近两万,照这么算,技术费也是两万。”
“这技术两万块是贵还是便宜啊?”
“要是按原来那家店的生意来说,也不算贵吧,每天都这么多人吃粉,听说一个月就能挣好几千块呢!要是这样岂不是几个月就回来了?”
张姨婆问苏渺:“渺啊,你家是做生意的,你说这四万块值不?”
苏渺摇头说:“我可说不准,毕竟即使是同样的技术,换了人来经营,那方方面面也都是不同的,有可能经营得更好,有可能也比不上以前。”
这是保守说法,其实她心里想的说,原店主真的会把所有的技术都转让了?
要是留个一手半手,那以后做出来的味道可就不一样了,短期内熟客可能没反应过来,但是时间一过,客人都尝出味儿来了,那就说不好了。
原店主在另一个区给儿子买了房,要搬过去一起住,儿媳妇怀孕了,到时候他们还要帮忙照顾小孙儿。
所以决定将这个铺面卖出去,这个铺面原本是他们分到的住房,位置特别好所以在6年前改造成了粉店。
凭着做生榨米粉的手艺攒下了不小的家业,前两年女儿结婚也给陪嫁了一套两居室。
做生榨米粉很辛苦,特别是现在纯手工的做法,每天半夜就要开始劳作。
要先选米与泡米,再将浸泡好的大米捞出置于发酵容器中,用特殊的方式将其微微发酵。
然后将发酵好的大米磨成米浆,把米浆放入布袋中沥去水分,得到较干的米粉团。
将一部分米粉团煮成糊状,与剩余的米粉团拌在一起,揉到完全融合。
将粉团放入榨粉器中,用力压榨,使粉团从小孔被挤出一条条圆形的米粉线,直接掉入开水里煮熟。
这一系列繁琐的工作之后,才能得到正宗的生榨米粉,而距离得到一碗能端上桌的粉,还有更多的步骤。
粉汤一般使用猪筒骨、香菇、红枣、和其他香料熬成的高汤,而配菜则包括熬好的碎肉末、碎头菜、豆腐条、葱花、和特制酱料。
老两口起早贪黑的做了6年,现在年纪大了,本来是可以退休了,但是他们还是想多做一些,多留一下家业给子孙,所以打算搬到那边之后再租一家新的店。
他们儿子则想出连带技术一起转让,能卖更高价的方法,顺便还能把店里老旧的设备餐具也一并留给新店主,他们到那边再买新的。
牌子挂了大半个月,还真就转让出去了,来看店的是一个华丽丽的中年美妇,大卷发,合身套装,蹬着小高跟,还带着整套的珍珠首饰,一看就是有钱!
有个更年轻的小伙儿开车送她来的,喊她丽姐。
苏渺正好和惠姐来吃粉,店里就只剩她们身边的两个座位,那两人就坐下了。
“阿伟,去看看表,点最招牌的试试。”
“好的,丽姐。”
阿丽环顾四周,对店里的客流量很满意,她转头问身边正在嗦粉的苏渺:“姑娘,你是住这附近的?经常来吃这家的粉吗?”
苏渺点头说:“嗯,挺常来的。”
“这里的客人一直都是这么多吗?”
“饭点的时候人都是多的。”
阿伟很快端了两碗粉过来,两人吃着吃着,也不顾别人能不能听到,就聊了起来。
“丽姐,这里的粉虽然好吃,但是四万块是不是太贵了,年前买了车,剩下的钱已经不多了啊。”
“就是因为剩的钱不多了,我才要找路子做营生啊,你看看从我们坐下开始,这源源不断的客人,要是盘下来,都不用再做宣传。”
“可这是老店的客人,还会不会来新店吃也不一定啊。”
“怎么不会,他们自家放了那么久的消息,熟客早就知道他们家是连店带技术转让的了,只要我们做的味道一样,就不怕他们不买账。”
过了两天,老王正宗生榨粉正式停业,转让的牌牌摘下来了,门口打开,进去了一队装修师傅。
阿丽嫌弃之前店里又做生意又住人的邋遢,打算重新粉刷,将布局改一下,把以前老两口的睡房拆了,腾出更多的空位来摆放桌椅。
至于做粉的技术她学了,但是看着自己闪亮亮的红指甲,是不可能起早贪黑的干活的。
她带了两个表弟来学,自己扣着发酵的那一环,以后其他的活儿都是交给他们来做。
半个月后,阿丽正宗生榨粉开业了,老板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门外迎客,还真拉了不少的客人进去。
“老板娘,这店是从老王那接过来的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