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戏兴奋道:“妹妹你只要进了侯府,一面不用再担心安全,另一面,你也能扎扎实实学些本领在身。”
“你哥哥我打定主意,我是要跟主人出生入死的,万一我要有个一差二错,只要你身在侯府,小侯爷肯定会照顾你!”
“明白了,那我就听哥的!”
小姑娘很聪明,沉思了一下,立刻就答应下来
她又向钱戏看去:“可是哥哥你真的打算好了,要把这条命卖给小侯爷?”
“是真的,”钱戏郑重地点头道:“跟随他时间越长,我就越觉得主人深不可测。”
“他身上那些本事,简直匪夷所思。他随便写半首词,就能名满汴京。”
“这才几个月的功夫?武德司一百多人,都成了他的生死兄弟!”
“刚刚我进去的时候,见到鸣鸿姑娘,一看她的身量我就知道,她居然还是处子……”
“呸!”钱瑶听到这里,满面通红的朝钱戏啐了一口!
“我不是开玩笑!”钱戏一脸正色道:“这得是对自己多狠的人,才能在这般年纪,学会这么多本事?
“你别看主人平时性子随和得很,可是他自律自强,没有一处逾越,没有一丝懈怠……那是一个成就大业之人!”
“我是打算跟他干了,可是咱兄妹俩只要豁出一条命就行,你就等着哥给你挣一份荣华富贵吧!”
“这样啊……”钱瑶看到钱戏说得郑重,她也小声道:
“听你这一说,主人还真是厉害哦……”
这两兄妹声音聊来聊去,声音越来越小。
在他们窃窃私语之际,门外的燕然频频相迎,已经招待好几波宾客了。
呼延决和杜伏龙两位,也是联袂来访,大家多日不见,很是亲切。
他们认识燕然是最早的,一个宰相公子,一个将军的后代。如今再度相见,燕校尉的地位也是今非昔比。
杜伏龙还给燕然介绍了一个人……是和他们同来的。
燕然一见此人,大概二十六七岁。
他嘴角留着两撇精致的小胡子,双目狭长,身材清瘦,一身青色锦袍迎风而动,看气势就知道,绝非一般人物。
只是这人双眼微红,好像是带着三分酒意来的。
杜伏龙笑着介绍:“燕兄你来,这是我好友陈青藤,陈家伯父在枢密院供职,官拜枢密副使。”
“青藤本人是枢密院十二房里,‘在京房”的主事,你们二位都是当朝难得的才俊,以后正该多多亲近才是!”
“哦……见过青藤兄!”燕然听了,连忙拱手行礼。
所谓响鼓不用重锤,他一听到“枢密院”这仨字,就知道杜伏龙把此人带来,是出自一番好意。
因为燕然的武德司,一向是由武官充任司丞,名义上也隶属于枢密院管理。
枢密院这个衙门的地位,就相当于后世的国防部。
所以这位陈青藤,虽然官职并不高,但他却是一位衙内,人家老爹正好是燕然的顶头上司!
今天侯府有喜事,宰相公子杜伏龙特意带着他来,看来是要给燕然开拓人脉的……
这边陈青藤看到燕然向自己行礼,也笑着点头道:“听过燕司丞的名字。”
“你好好做,将来玉堂金马,应有可期。”
燕然看这人言行举止之间很是松弛,想来是身居高位惯了的,自然是笑着应对了几句。
当燕然正要将几位迎进去赴宴,他们转身上台阶的时候,那位陈青藤衙内正好和一个人擦肩而过。
本来都要过去了,但陈衙内酒意上涌,在台阶上身子一晃,微微打了个趔趄。
这一下,他对面那人手里拿的一个东西,正好杵在他袖子上。
燕然一看,此人居然是钱瑶姑娘。
这小丫头手里拿的是一个鸡腿……这一碰可不打紧,油汪汪的鸡腿立刻就把陈衙内的袖袍,弄上了一片油渍。
原本衣衫整洁的过来赴宴,可是还没进门就弄脏了。陈衙内肝火上涌,看都没看,抬腿就是一脚!
这一脚踢得可颇为不轻,钱瑶姑娘猝不及防被他踹中腰胯,一跤就摔倒在地。
小姑娘摔得甚是狼狈,两只手都在台阶上蹭出了血。
她挣扎了一下没爬起来,两只大眼睛霎时就蓄满了泪水!
“不长眼的东西!”
那陈衙内恼怒地拂了一下袍袖,可是当他回头看向小姑娘的时候,却是一愣!
那小丫头十二三岁,神情体态都是干净得让人心疼……
尤其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饱含着眼泪的样子,真是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再看她衣着朴素,穿着百姓的衣裙,料想也不是来这里的宾客,就连侯府的丫鬟都比她穿得好!
“嘿?小东西!”
陈青藤一动念间,狭长的双眼中就泛出了笑意。
“把她带我马车上去。”他随即一回头,向身后的家丁吩咐道。
“回头让他爹娘拿着赔衣服的钱来,再把她领回去!”
燕然站在旁边,整个过程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燕然心里立刻就是一紧……这怎么行?
刚才那一瞬间,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