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一个不留,两条腿全都给我打断!”
“给他们加工成一帮瘸驴,我看他们以后还怎么抢男霸女!”
燕然手一挥,身后的苏信、王德发、胡阿佑、还有大片军卒一起冲了上去。
……这顿大棒子!
一棍子一条腿,满屋都是“噼里咔嚓”,骨头被打断的声音,还有那些泼皮鬼哭狼嚎的惨叫!
“今儿先留下你们几条狗命,”
燕然看到这批瘸子都加工好了,他一脚踩住赵三的脖子,低头向他微笑道:
“但是以后我啥时候再来……那可说不定!”
“万一我哪天晚上心情烦闷、牙龈肿痛、尿频尿急、我特么一生气就过来打你一顿解解渴,败败火!”
“不敢……小人不敢了!”
赵三儿被燕然踩得呼吸困难,忍着双腿剧痛,挤出了这几个字。
燕然又笑着说道:“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报官的时候,记住报我的名字。”
“告诉官差,我是武威侯府,燕然燕天行!”
“……收!”
“是!”
燕然手里棍棒一挥,庙里庙外的兄弟,“轰”地齐声答应!
他们退潮一般撤离了天官庙,只留下里边一群满地乱滚,疼得撕心裂肺的泼皮。
“给你放几天假,在家好好养养……”
燕然一边往外走,一边伸手搭住了庞七郎的肩膀。
刚刚庞七郎听燕司丞说起自己,在边关杀敌的经历,还说自己是英雄,早已激动得热泪盈眶。
就连他那个小娘子都不知道,自家丈夫居然是这么厉害的一条汉子,小媳妇也是激动得小脸通红!
“大人何必如此?为了九郎一个区区小卒……”庞七郎被燕然搂住肩膀,一边走一边还觉得心里激荡难言。
他刚刚听到燕然对着赵三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燕大人把所有的麻烦,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一时间心中酸楚感动,庞七郎只觉得咽喉被梗住,话都说不出来!
“应该的,大家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兄弟,客气就见外了。”
燕然说着,将庞七郎送到了家门口。
之后他回头说道:“留下十个兄弟,在庞兄弟门前站岗。”
“那个赵三要是敢报官,不管哪儿的官府来人,一概不给面子,给我撵出去!”
“告诉他们,这事是武德司燕然带人干的,有官司让他们找我说话!”
“是!”
王德发连忙答应,回身将庞七郎平时要好的兄弟挑选了十个,留在了他家门口。
这一刻,当燕然笑着向庞七郎和他的新娘子挥手,带队离开之际。
这对小夫妇,也在郑重还礼。
连同他们身边那十名手持棍棒的兄弟,还有周围所有的武德司士卒,大家的目光全都看向了燕然……
看到这一幕的苏信,心中霎时升起了一股奇异的感觉。
这些人的目光,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还不知道,这些人眼中多出来的东西,叫做尊严!
……
那个赵三,最终也没敢去报官。
一个武德司司丞,一个大宋武威侯,这俩名号一报,那也是他能惹得起的?
还告官?人家要想弄死他,也就是花俩钱的事,除非他想不明不白死在监牢里,否则他哪有这个胆子?
……
在浩浩荡荡的汴京城里,这个叫做武德司的院落,就像一座小小的孤岛。
燕然在这里一点一滴,一丝一毫地改变着身边的人。将他们从一盘散沙,逐渐凝聚在一起!
……
“哎我跟你说,燕司丞今天打饭的时候,居然排在我身后……”
“那算什么?司丞大人知道我名字,他还知道我跑步的名次,又往前提了!”
“哈!我家娃儿生病,司丞大人一句话……你猜是谁来我家开的方子?汴京名医苏大夫!”
“这个月,我说什么也得晋升到二级军士!老子还不信了……”
慢慢的,开始有人把身上的军服熨烫平整。
食堂里的碗筷,也被那些军士洗刷得干干净净,码放得整整齐齐。
渐渐的,有人在休假的时候也会回到训练场,把媳妇儿熬制的解暑汤分给大家喝。
这些士兵们眼里的忧愁和麻木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勃勃生机!
这里好像跟大宋所有的地方都不一样,可大家却说不出它不一样在哪里。
直到有一次,苏信多喝了两盏酒,他对着燕然小声说道:
“照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
“你就算带着这些兵进攻开封府衙,这帮兄弟也能跟着你,把府衙的王八盖子给掀了!”
……
眼看到了八月初,燕然家里又开始忙起来。
燕府最近是双喜临门,最近燕然满了十八岁,老侯爷上奏朝廷,武威侯爵位由燕然承袭。
大宗正寺也很快批复下来,燕然正式成了武威侯。
因为府里还有一位老侯爷在,所以燕然现在的称呼,就成了小侯爷。
要说这爵位的事之所以这么顺利,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