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燕然越过董师秀尸体之后,他的双足落地后却不退反进。
他看准机会,抡圆了一脚正中颜镝脸上,把他踢得当场昏了过去。
颜镝的身躯像死猪一样,“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燕然落地后,却笑着看向那位诈尸的董师秀……
只见从席子下面起身坐起来的,居然正是那位神眼玉观音,沈红袖!
此刻的沈捕头诧异地看着燕然,就像看到了一只怪兽一样,满脸的难以置信!
沈红袖暗自惊骇道:燕然这小子,原来他早就知道才子颜镝,才是本案的真凶!
因此他才特意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颜镝和他在这院子里。
然后燕然就用言语试探,一句话揭破了颜镝的秘密,激起了颜镝的杀心!
当颜镝拔刀的那一刻,他其实已经败露无遗……
就因为燕然还需要一个证人,同时他也需要一个帮手,所以才提前让我埋伏在这里!
原来就在不久之前,燕然转头向沈红袖说悄悄话时,他说的就是这件事。
所以当所有人全都离开了院子的时候,燕然搭着颜镝的肩膀,和他向院落的另一边走去时……沈红袖却隔着院墙,无声地跳回了院子里。
她按照燕然的嘱咐,轻手轻脚地揭开席子,把董师秀的尸体扔到了旁边的草丛里。
然后又拽下了董师秀脚上的白袜子,套在自己的鞋上。
准备妥当之后,她只要躺下盖上草席,看起来就和董师秀的尸体一模一样了。
之后的沈红袖姑娘,就躺在草席下面,听到了燕然和颜镝之间那场奇异的对话。
燕然竟然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使得真相大白!
到了现在,沈捕头对于燕然这小子的心机智谋,已是佩服得难以形容。
试想一下,燕然要是当众揭穿颜镝的阴谋,又会怎么样?
那时不但没人会相信他,而且很可能会给燕然自己带来不利的局面,因为他根本没有真凭实据。
可是当燕然把所有人都赶走之后,就给了颜镝一个杀人灭口的机会。
正是这个看似绝处逢生的机会,却把颜镝给彻底坑死了。
燕然这小子,看破不说破,还设下了一个绝妙的圈套,让颜镝毫无防备之下,上了个大当。
那颜镝一代才子,这么狡诈阴狠的人物,到头来还是栽在了燕然的手上!
沈姑娘绝望地想到,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怀疑过,颜镝就是本案的真凶。
她也没根本想通,这位颜大才子是怎么做的案……
可就是这个顶级的案犯颜镝,在燕然手里,却被玩得像个鸡雏一样。
燕然这小子,真是个多智近妖之人!
沈姑娘想到这里时,燕然已经在地上捡起了自己的宝刀,顺手插回了刀鞘。
随即沈姑娘走出院子,把刚刚被燕然撵出去的人,又全都请了回来……其中呼延决是跳墙进来的。
刚刚的沈姑娘,因为呼延决武功比较高,也让他在墙头上照应着,免得被颜镝跳墙跑了。
所以当颜镝持刀追杀燕然的时候,呼延决也在墙头上,把整个过程看了个清清楚楚。
这次当大家一进来,看到满脸是血,昏迷在地的颜镝,全都吃了一惊。
女捕头沈姑娘却仔仔细细,把刚刚院子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当大家看到席子下面血迹宛然,沈姑娘刚刚脱下的白袜子还扔在那里。想到刚刚惊险至极的场面,心里都直打哆嗦。
说实话,要是没有沈姑娘亲自作证,这些事若是出自燕然一人之口,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那颜镝居然是本案的真凶!
而这时的苏青莲姑娘、杜伏龙和呼延决他们几个,都已经完全糊涂了。
就连苏尚书也是莫名其妙,不住地向着燕然看去,显然在等着他说清楚案情。
到底还是沈姑娘笑着催促道:“燕校尉,你还是赶紧说吧。”
“即便我枉称神捕之名,也想不到这件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那我就从头讲,这案子是怎么发生的。”
燕然点了点头,院子里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只见燕然淡淡说道:“首先,在大家向沈捕头讲述案发的过程时,我就发现这案子里,有三件不对劲的事。”
嗯?我可一件都没发现……沈红袖闻言,立刻俏脸一红。
“第一个疑点,就是呼延决公子说自己酒量宽宏,可在赴宴那天他分明没喝多少酒,就吐得稀里哗啦。”
“然后就是第二个疑点:杜伏龙公子突然发现自己腹内不适……”
燕然笑道:“他是相府公子,平日在家中吃喝,想必是精美洁净。同时尚书苏大人家里的酒食,也应该很难见到不干净的东西。”
“所以他肚子疼到那个程度,这件事也有些蹊跷……”
“那第三个疑点呢?”沈姑娘随即问道。
“第三个疑点,就是二小姐睡在了淑芳亭。”燕然答道:
“二小姐虽然不胜酒力,一喝就晕,但她就算再怎么晕得厉害,也不过是酒后头昏而已。”
“像这种程度的昏睡,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