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梦幻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又回到了故垒西边进修学院,与他一起回去的还有师开红。
师开红还是那么漂亮,长长的眉,细细的眼,黑黑的发,红红的唇,笑起来像花朵一般盛开。
他们在宿舍门口惊喜偶遇,他们在员工活动中心下五子棋,他们在小树林里相拥着说悄悄话。
他们手牵着手一起去员工餐厅吃饭,他们手牵着手一起去会议部上班,他们手牵着手一起去故垒市区逛街,他们手牵着手一起去大坝看风景。
他们正幸福着。
然后出现了一个帅哥。
师开红介绍说这个帅哥是她邻居家的哥哥,和她一起长大,是她的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喜欢她,但是她不喜欢青梅竹马,而是恨他,因为在她九岁的那一年,他曾经对她做了一件人神共愤、天理难容的事情。
然后师开红哭着跟宋梦幻讲述了这件悲惨的事情。
宋梦幻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了九岁的师开红穿着一件水绿色的连衣裙坐在床边哇哇大哭的情景,她的大腿处鲜红一片,水绿色的连衣裙和身下的床单上也是血迹斑斑。
邻居家的哥哥、她的青梅竹马则站在她的对面,脸上播放着邪恶的笑容,手里握着一支不断地往下淌血的圆珠笔。
然后,九岁的师开红突然长大了,长成了二十岁的大姑娘,但是她身上的水绿色的连衣裙却没有变,大腿处的鲜血也还在淌,她撕心裂肺一般的哇哇大哭则变成了咒骂:“你这个王八蛋!狼心狗肺!你不是人!你怎么能够这样,咱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青梅竹马也突然长大了,长成了二十三岁的小伙子,他脸上邪恶的笑容也还在,邪恶的笑容还吐出了邪恶的话:“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哪里比他差了?既然如此,那么就先让我享受享受吧,哈哈哈……”
二十三岁的小伙子说着邪恶的话,向着二十岁的大姑娘猛扑了过去,撕扯起了她的衣服。
二十岁的大姑娘哭喊起来:“不要!你给我滚!救命!老公,救我……”
“老婆!……”宋梦幻猛地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原来是个梦,极速地猛吸了几口气,擦擦额上的汗后,他向四周打量,注意到他正躺在一张床上,房间里灯光明亮,他好像又回到了酒店的房间里。
但是,耳边的呼救声为什么还在?
宋梦幻微一愣神儿,然后猛地起身,向卫生间的方向冲了过去。
“老婆,是你吗?你在里面吗?……”宋梦幻推了推卫生间的门,没有推动,于是拍了起来。
“老公……”卫生间里传出了声音,但很快就被按了下去。
宋梦幻急了,用尽全身力气去撞门,门终于被撞开,然后他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儿,这个人儿自然不是已经去世的师开红,而是贾西贝。
贾西贝的衣服已经被撕扯得难以遮蔽身体,她的那张可爱的小嘴正被一只极大又极瘦的手紧紧地捂着。
捂着贾西贝的小嘴的赫然正是她的青梅竹马刘月明。
此时的刘月明,正压在贾西贝的身上,一边捂着她的嘴,一边褪下自己的裤子,正要行那猥亵之事,见宋梦幻撞开卫生间的门冲了进来,他不但没有流露出惊慌的神情,反而一脸邪恶地说道:“哟,梦幻,你醒了啊,要不要一起啊?”
见此情景,宋梦幻怒不可遏,随手抄起梳妆台上一个硬硬的东西,便向刘月明狠狠地捅了过去。
梳妆台自然是用来盛放梳妆用的东西的地方,比如化妆品、护肤品,比如洗发水、洗面奶,比如牙刷、牙膏,比如梳子、篦子,除此之外,有的酒店还为男性客人提供了一次性刮胡刀,而这种刮胡刀一般是手动的,刀片极其锋利。
巧的是,这家酒店便提供了这种一次性刮胡刀;又巧的是,宋梦幻早晨的时候便使用过这种刮胡刀;更巧的是,服务员还没来得及将他使用过的刮胡刀更换;最巧的是,宋梦幻从梳妆台上抄起的硬硬的东西正是这个已经打开了包装被使用过的刮胡刀。
刮胡刀的刀片极其锋利,被怒不可遏的宋梦幻猛然捅进了刘月明的下体,然后回手一带,一个东西应声而落,落到地板上颠了几下,滚进了地漏旁边的残水里。
刘月明惨叫一声,放开贾西贝,捂着下体,在地板上痛苦地打起了滚儿。
宋梦幻仍不解气,把刘月明从地板上拽起来,狠狠地捶了几拳,正要抬起脚来猛踢的时候,贾西贝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老……老公……”
宋梦幻急忙撇下刘月明,来到正靠在洗手池旁瑟瑟发抖的贾西贝身前,迅速地将身上的格子长袖衬衫脱下来,将贾西贝裹了起来。
当宋梦幻把贾西贝抱到床上,仔细地给她检查是否受了伤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开门声,一个人迅速地钻了出去。
那个人自然是刘月明。
刘月明忍着剧痛,挣扎着从地板上站起来,扯过一条浴巾裹在下体上,还不忘去地漏旁捡回他身上掉下来的那个东西,然后一路夹着裆、滴着血跑出了房间。
宋梦幻没有去拦也没有去追逃跑的刘月明,他将不住地发着抖流着泪的贾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