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宋梦幻的愤怒,师挑梁却笑了。
他将手里的烟蒂丢进烟灰缸里,又让“姐姐”给他重新点燃了一支,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后说道:“妹夫,你不用着急,我没有双标。没错,作为富二代的俱扬,的确染上了花花公子的恶习。但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毕竟他生活的圈子和你不同!”
见宋梦幻还在“运气”,师挑梁又说道:“是的,俱扬也拈花惹草,甚至现在还在楼上抱着酥酥和悦悦滚床单,那我为什么不反对呢?因为开红还不喜欢他,他还没有和开红在一起。如果他和开红在一起了,他还敢来这种地方的话,你看我怎么收拾他!我只会打得他比你还要惨!”
宋梦幻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虽然并不认为名俱扬还没有和师开红在一起,就可以到处拈花惹草,玩弄感情,但是却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反驳师挑梁。
毕竟有钱人的那个圈子他真的不懂,也融进不去。
他将愤怒压下去,重重叹了口气后,又举起了酒瓶。
他的酒量很浅,曾经只喝一瓶啤酒就会醉得一塌糊涂。
而今天,他却喝了很多。
所以,他才有机会经历了“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的美妙过程。
然而在“看山还是山”之后,终是要醉的,于是他便真的醉了。
但是,在喝醉之前,师挑梁好像跟他说了一句话:“妹夫,俱扬让我转告你,如果你愿意将开红让给他的话,他愿意给你一百万!”
一百万,对于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宋梦幻来说,实在是个巨大的数字。
他知道,哪怕对于他的父母来说,挣够一百万,恐怕也得需要十几年,甚至几十年。
但他仍然勉强地睁着蒙眬的醉眼,冲着师挑梁笑了笑,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摇完头后,他向身后仰去。
他以为他的身后便是柔软的沙发,但是他没想到,此刻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柔软的人。
于是他便躺在了某个“姐姐”柔软的怀中睡了过去。
醉酒之后的睡眠最容易有梦。
宋梦幻便做了梦,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到,他毅然拒绝名俱扬对他的金钱诱惑的行为,终于赢得了师父和师母的欢心,于是他和师开红终于在一起了,他们终于举办了盛大的婚礼,他们也终于走进了他们的洞房。
可是当他抱着穿着白色的婚纱、美得不可方物的师开红,忍不住亲吻她的时候,已经关上的房门却突然被推开了,然后走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也穿着白色的婚纱,也美得不可方物,而且她的模样分明也是师开红。
怎么会有两个师开红?
宋梦幻急忙向怀里的人看去,却发现被她抱在怀里的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由师开红变成了贾西贝。
他怀里的贾西贝也穿着白色的婚纱,也美得不可方物,正眉眼含笑地看着他。
宋梦幻看看怀里的贾西贝,又看看门口的师开红,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候,却传来了呼喊他的声音:“妹夫,你醒醒……”
宋梦幻听出了是谁在呼喊他,所以他在纳闷,这种时候,身为大舅哥的师挑梁怎么来了,这似乎不太合适吧?
于是,他不情不愿地醒了过来。
然后他终于发现,师父和师母同意他和师开红在一起,他与师开红结婚,然后师开红变成贾西贝,这一切不过是个梦而已。
但大舅哥师挑梁正在呼喊他却是真的,因为他在床头看见了师挑梁。
等等——床?
自己不是睡在沙发上了吗,怎么会是“在床头”?
宋梦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晃了晃有些沉重的头,向四周看去,却发现这里已经不再是那个又大又豪华的三零六歌厅包房了,而是一间干净整洁的客房。
而他,此刻也不是躺在沙发上,而是躺在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上,他的身上还盖着一条柔软的白色被子。
宋梦幻明白了,想来一定是自己睡着以后,大舅哥把自己弄来了这间房里。
想到这里,他感激地冲着师挑梁笑了笑,然后便撩起被子想要下床。
但是下一秒,他吃惊了,因为他发现被子里的自己竟然是完全赤裸的。
而更让他吃惊的还在后面,他不但发现被子里的自己是完全赤裸的,他还发现被子里除了自己,还有两个人——两个留着瀑布一样长发的人。
他认出了她们,正是昨晚给他捶腿揉肩的那两个“姐姐”,他记得她们的名字分别叫作桃桃和娇娇。
而此刻,她们竟也是完全赤裸的,正像小猫一样蜷在柔软的白色被子里睡得香甜。
面对此情此景,宋梦幻忽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就像闫雪芳“诈胡”的那次一样,他不相信发生了什么,因为他没有感觉。
而且,昨天晚上他喝的酒要比那次喝得多得多,喝到最后他都已经几乎不省人事,所以他更觉得不可能发生了什么。
他的头忽然针扎一般疼了起来。
正在宋梦幻努力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站在床头的师挑梁突然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