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雪芳将手伸进了被子里,然后悄悄地向里滑去,似乎是想去摸宋梦幻的胸膛,然而还没有摸到,就碰到了一个硬硬的却又有些毛茸茸的东西,吓得她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那是什么?
难道是宋梦幻的胸毛?可是一个人的胸毛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而且贾西贝给他擦洗身体的时候,她曾趁机偷看过宋梦幻那宽阔的胸膛,没注意到他有胸毛啊!
良久,闫雪芳终于反应过来,那哪里是什么胸毛,那分明是头发,而那硬硬的东西自然便是贾西贝的那颗小脑袋瓜了,想不到她早就不客气地趴在宋梦幻的胸膛上睡着了。
既然曾经的女朋友这么不客气,那么未来的女朋友也就没必要矜持了,于是闫雪芳撩开被子,也钻进了宋梦幻的怀里,甜甜地睡去了。
宋梦幻做了一个梦,一个美梦。
他梦见又陪师开红逛街去了,两个人走遍了故垒市区的大街小巷,走得又累又饿,便进了一个小饭馆吃饭。
依稀中,小饭馆还是上次逛街时的那个小饭馆,老板还是那个递给他卡片的老板。
老板问他:“这次还是要一箱啤酒?”
宋梦幻想起上次因为醉酒而错过了美事,急忙说道:“这次一瓶也不要!”
老板又递过来那种既有气愤又有疑惑似乎还有几分嘲笑的眼神,然后问道:“卡片还要不要?”
宋梦幻摸遍了身上的口袋,终于将老板上次给他的那个卡片摸了出来,然后冲着老板摇了摇,说道:“还有,不要了!”
这一次,宋梦幻没有喝酒,一口也没有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感觉脑袋晕乎乎的,还是需要师开红的搀扶,但好在这一次他们终于来到了卡片上印着的那个“悦来宾馆”的门前。
看了看寒酸的宾馆大门,又看了看身旁娇美可人的女朋友,宋梦幻突然又不想进去了。
不是他不想进去,是他不想进这个寒酸的悦来宾馆,他觉得自己与女朋友的第一次,怎么能在这种寒酸的地方进行呢?
然后他便看到了离悦来宾馆不远的如庭酒店,虽然只是家快捷酒店,但是要比这家悦来宾馆的条件好太多了。
于是两个人去如庭酒店开了房。
当师开红仿佛一只可人的小鸟一般趴在宋梦幻宽阔的胸膛上,宋梦幻则小心地抚摸着师开红那仿佛绸缎一般滑嫩的脊背,两个人四目相对,眼睛里是满满的柔情蜜意,宋梦幻以为上次因为醉酒而错过的美事终于要实现了时,却传来了沉重的敲门声。
宋梦幻很生气,非常生气,极其生气,是谁这么不开眼,在这时候破坏他的好事?
门依然在敲,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又像是在砸,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
更像是在踹,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宋梦幻忽然感觉胸口处一阵憋闷,有些喘不过气来,忍不住将压在胸口处的什么东西一把推开,然后他醒了过来,满头大汗。
眼前没有师开红,只有黑洞洞的房间,原来是场梦。
只是这房间怎么看着这么陌生?难道这里不是男宿七舍?自己这是在哪里?
试图回忆,脑袋却突然针扎一般疼痛,宋梦幻痛苦地扭曲起来。
这时候,房门终于被踹开了,然后灯也被打开了,紧接着冲进来几个人,他们一边往里冲一边喊道:“不许动!我们是警察!起来,脸冲墙蹲下,双手抱头!快点!……”
被突然冲进来的人拿枪指着,并被要求抱头蹲下,宋梦幻有些茫然,这种情节他只在影视剧里见过,所以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仍然在做梦。
冲进来的警察却不允许他继续做梦,伸手便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然后一个扫堂腿,便把他撂倒在地,紧接着他便听到了一声又一声的刺耳的尖叫。
第一声是闫雪芳发出的,第二声是贾西贝发出的。
两个被吵醒的女生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仿佛凶神恶煞一般的几个人,又看着他们轻轻松松便把宋梦幻打倒在地,吓坏了,吓得只剩下惊声尖叫了。
“安静!安静!……”几个警察有些发蒙,他们感觉眼前的这两个“失足女”和之前抓到的有些不太一样,之前抓到的失足女要么眼珠乱转伺机逃跑,要么任由打骂一声不吭,要么跪地求饶诉说不易,而像这种一句话没说便只是尖叫的倒是少见。
更少见的是,两个“失足女”还好好地穿着衣服,只有那个“嫖客”光着膀子,但内裤还穿着,难道是他们“来早”了?
宋梦幻终于清醒过来,慢慢想起了喝醉酒的事,也终于知道这不是在做梦,而是他真的被警察抓了,而且是以嫖娼的罪名。
只是自己真的嫖娼了吗?嫖谁了?贾西贝?闫雪芳?
宋梦幻茫然地看着两个同样茫然的女同学,感觉这事情真的有些荒谬。
“小伙子这么年轻就不学好,还一次要俩,你也不怕累死啊!这俩姑娘也真是,什么好工作不能干,非要干这一行!不知道国家有规定,禁止卖淫嫖娼吗?……”一个年长的警察看着他们的身份证,有些惋惜地开始数落起他们来。
宋梦幻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不然就真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