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梦幻急忙抓住贾西贝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向前跑去,只想离那处茂密的丛林越远越好。
贾西贝也任由他抓着她的手,跟着他默默地跑。
跑了十几分钟后,土路变成了水泥路,路边树林见少,偶尔能见到几间居民房了。
宋梦幻这才停下来,但并没有放开贾西贝柔软的小手。
然后他们便发现,他们迷路了。
辨别了一会儿方向,又拿出手机来查了半天,仍然没有头绪,两个人只好沿着脚下的水泥路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
然后他们忽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条公路横过去,两个人急忙跑了过去,看路标,依稀正是学院门口那条叫作栖凤湖东路的盘山公路。
两个人顿时欣喜不已,但又发现公路虽然是那条公路,但距离学院似乎还有很远的距离。
学院位于栖凤湖东岸,二人从学院西侧的栖凤山进入栖凤湖公园,后来通过水上桥穿过栖凤湖,来到栖凤湖的西岸,又是一顿乱走,结果越走越远,虽然现在寻到了通往学院的盘山公路,但是如果按照正常的速度来走的话,最少还得两三个小时才能走到。
但既然找到了路,两个人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自然也就不怎么着急了。
宋梦幻正在盘算还需要走多久才能走到学院,能不能赶上吃晚饭,却忽然听贾西贝说道:“她的手比我的软吧?”
声音很轻,但透着一股忧伤。
“谁?”宋梦幻下意识地问道,但并没有因此便放开贾西贝的手。
贾西贝并没有回答他,仍然低着头,继续说道:“她的胸脯也比我的大得多,甚至可以和小兰的做比较,摸起来肯定要舒服得多。你已经摸过了吧?”
这时候,宋梦幻终于松开了贾西贝的手,他已经听了出来,贾西贝是在指师开红。
只是,贾西贝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呵呵,我们是多年的好姐妹,她的一举一动,又怎么能瞒过我呢?”贾西贝的声音里开始掺杂了一丝冷意。
“记得那天她去逛街,我给她打电话,她跟我说和她师傅在一起,但是我认识她师傅,而且我在餐厅里已经看见她师傅了,所以我知道她撒谎了,但是她为什么要撒谎呢?我曾问她是不是在跟帅哥约会,难道她真的在跟帅哥约会?”说到这里,贾西贝终于抬头,看向宋梦幻。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帅哥就是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贾西贝的声音里的那丝冷意开始扩散。
“那天临近天黑的时候,我正在沙狐球室里打扫卫生,忽然收到了雪芳发来的信息,她要我方便的时候关注一下通往北门的那条路,看一下开红是不是回来了。当时我还觉得奇怪,天都要黑了,难道开红打算和约会的帅哥在外留宿不成?”贾西贝说着,又看了看这个“帅哥”。
“我那天受伤的膝盖并没有好利索,弯腰下蹲还是会生疼,所以师傅才安排我在沙狐球室里打扫卫生,因为沙狐球室小,又有沙发,我可以不用来回跑,干累了还可以坐在沙发上休息。但是,收到雪芳的短信后,我执意求师傅让我和在羽毛球馆盯着的小兰换换,师傅还以为我的膝盖真的没事了,其实是因为只有在羽毛球馆,我才能看到那条通往北门的路。”说到这里,贾西贝又看了看宋梦幻,好像是想知道他能不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和我换了岗之后,小兰很快便将沙狐球室打扫完了,然后师傅安排她去倒垃圾。也就是在小兰倒完垃圾回来时,借着路边昏黄的路灯,我在她的身后看到了你们。我不顾正在打球的客人急需羽毛球,急忙打开羽毛球馆的窗户,也就听见了你们的说话声,当时你们在谈论……胸脯,我实在没有想到我的男朋友竟然在跟我的好姐妹谈论胸脯!而且我的好姐妹竟然还说本来今天我的男朋友可以摸到她的胸脯的!”贾西贝越说越激动,不自觉地已经把声音提高了,而一开始的忧伤,渐渐扩散的冷意,此时已经变成了愤怒、失望和不解。
但宋梦幻关注的却是她话里的几个字:“你说你的男朋友?你承认我是你的男朋友了?”
贾西贝不说话。
“我追了你两年,你跟我暧昧了两年,在同学们都以为咱俩是男女朋友的时候,你仍然不想让我做你的男朋友!我一度以为,你还念着你的那个青梅竹马刘月明!而如今,在我已经放弃的时候,你却终于承认我是你的男朋友了?”宋梦幻也是越说越激动。
然而宋梦幻的激动并没有影响贾西贝的继续诉说。
“第二天,从噩梦中醒来,我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我的臆想,并没有真的发生,所以当开红和小兰扶着我要去餐厅吃午饭的时候,我跟开红说:‘昨天雪芳告诉我今天你和大叔都是下午上班,咱们不如叫他一起去吧。’我记得当时开红几乎是下意识地便说道:‘这个时间他还没起呢,我先给他发信息,咱们去吃十二点的吧。’听听,这个女人比我还了解我男朋友的作息呢,而且我还看到她给我的男朋友发信息,竟然称呼他为‘老公’!”此时的贾西贝,已经将愤怒、失望和不解的情绪渐渐压了下去,换成了嘲讽。
“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