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旎欢惊讶道,“我不曾见过大人。”
“嗐,什么大人,都把我叫老了。”他笑道,神色是明显的失望,“那日刘夫人府中的春日宴,姐姐你竟没注意到我?”
说罢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又从袖中掏出一柄银丝贝母镜,嗔道:“我就这么不引人注目么?”
频伽浮玉托腮看着镜中的自己,漫不经心道:“也是,我与谢大人之美是不相上下的,夫人有谢大人,哪里还能将旁人看进眼里?据说当年圣上爱惜小谢大人容貌,差点给点了探花,若不是小谢大人实在文采斐然……”
他似乎忽然想到什么,坐了起来探过身子,看着宋旎欢饶有兴趣问道:“夫人说,我与谢大人,孰美?”
宋旎欢对他这样自来熟的行径很是愕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仔细回忆去,那日在刘夫人府中全然被自己画作的不堪所困扰,根本没注意到来宾中到底有没有他。
现在他问她这样的问题,那副执着又紧张的模样好像是在听她宣判生死似的……
“我……”她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
频伽浮玉的美是男女莫辨的,纯洁又妖冶,带着危险的诱惑。
谢云霁则是一看就出身世家大族的贵公子,有着没受过什么挫折的矜贵温和。
她求助似的看了看谢云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