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知晓弘睿的所作所为,心里酸的不行,对两个已经长成的儿子比不过嫡子更是恨铁不成钢。
“弘时,弘毅你们瞧瞧,连六阿哥一个孩子都比你们会讨你们皇阿玛欢心。
知道你们皇阿玛看中时疫,便想着法子为皇上解忧,你们若是有六阿哥一半,兄弟齐心,凭着弘时长子的身份,储君人选也能争上一争。”
弘时,弘毅闻言皆有些不自在,这些年他们兄弟二人得凉月照拂,身边的奴才又都是凉月的人,天天洗脑,即便有野心想要那个位置也有了自知之明争不过六弟。
只是看着母妃的模样到底没敢开口反驳。
弘毅比弘时活泼,看着额娘气的脸色涨红,不禁小声嘟囔了一句。
“六弟是嫡子,本就聪慧,儿子和三哥如何比得上。”
齐妃闻言更是被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气的倒仰,手指着弘毅,似有长篇大论的趋势。
弘毅怕额娘唠叨个没完,又想让他和三哥好好表现,以三哥是长子的优势争一争。
当即也不犹豫拉着三哥便跑了,丝毫不管身后齐妃的叫喊。
齐妃看着两个儿子落荒而逃的背影,气的直抹眼泪。
女子容颜易老,她接连生子,容色自然不如她人鲜嫩。
再加上她又是个嘴笨的,皇上越发的不待见她,如今儿子大了也个个都不听她的话,她如何能不伤心难过。
只能自己哭了个痛快,哭够了才红着眼睛回了自己的寝殿。
弘时,弘毅二人跑出长春宫便慢下了脚步,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庆幸,相视一笑相伴着一同回了阿哥所。
时疫得以有效控制,四大爷又开始出入后宫。
没出一月富察氏便被查出有了身孕,一改从前的低调,频繁作妖,时常借着肚子夜里截人。
夏冬春与她同处一宫,本身又是个没什么脑子易冲动的性子,更是时常发生口角。
四大爷被她们闹的烦不胜烦,再加上准格尔使者入宫求和,祈求大清下嫁公主,直接将二人禁足延禧宫。
和亲在后宫传扬开来,膝下有公主的嫔妃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年岁还小的公主还好说,欣贵人却不同,她的大格格年岁正适合说亲嫁人的时候,抱着怀中的小格格都不能缓解她的焦虑,短短一日嘴角的燎泡就起了好几个。
欣贵人走投无路来到景仁宫,凉月看着欣贵人的模样都惊了一下。
“你怎的成了这副样子?”
欣贵人闻言顿时委屈的落了泪,将她的小格格抱在怀里不撒手,哽咽出声。
“嫔妾想着准格尔不远万里的来京中求娶公主,大格格年岁又正合适,心中担忧,才成了这副样子。
皇后娘娘,嫔妾是真的舍不得大格格啊,大格格也是娘娘看着长大的,她性子恬静,如何能去那苦寒之地?”
凉月只能开口安慰了欣贵人几句,说她会想想办法,便让人将她送出了景仁宫。
膝下有公主的妃嫔知道欣贵人一脸失望的从景仁宫出来,不免由己及人,忧心不已。
可第二日,朝中重臣都在商议下嫁哪位公主和亲之时。
小小年纪的弘睿勇闯养心殿,跪地请求不和亲的消息风一样的传遍前朝后宫。
养心殿上。
小小年纪的弘睿面不改色直面皇父。
“皇阿玛,准格尔部屡次叛乱,挑衅我大清威严,战败就求和,要求下嫁公主,他们哪来的脸?
下嫁公主,却不善待公主,反而拿着公主的嫁妆壮大自身,休养生息,待兵强马壮之时又起叛乱,如此反复行径,儿臣实在为公主们不忿。
公主也是皇阿玛的亲人,我大清的公主不是物品,不能任他们想娶就娶。
我朝国势之尊,八旗子弟热血男儿,何须以女子来维系天下?
准格尔若真有求和之心,下嫁公主并不能安抚住他们的狼子野心,不过多害了一位公主罢了!还求皇阿玛三思。”
弘睿说完这话,便恭恭敬敬的给四大爷磕了三个响头。
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论让朝中大臣们脸色涨红,面面相觑。
四大爷看着儿子小小一团跪在地上铿锵有力的据理力争,心中的感叹他选定的储君是个有血性的,但面上却不露分毫,板着脸看着弘睿。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理准格尔求亲之事?”
弘睿闻言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四大爷。
“皇阿玛,准格尔不过是疥癣之疾,不足为惧,不留余地直接拒绝。
近些年,准格尔作为大清与沙俄的贸易中转站,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
此次能一举拿下准格尔也不仅是我大清将士勇猛厮杀,还有沙俄在后方虎视眈眈,致使准格尔部不敢全力出击。
眼下他们求娶公主儿臣不认为他们只是为了获得喘息的时间,或许是为了羊毛工厂的先进技术也说不定。”
弘睿的话语一落,四大爷瞳孔一缩,羊毛工厂如今已经成为大清的主要税收来源,
若准格尔真的是为了羊毛工厂的先进技术,那后果可就难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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