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没有说话,而是在庭院中来来回回的踱步。
他在犹豫,在为难,在权衡,在挣扎,在自己和自己战斗,我知道,他心中的仁,又跑出来作祟了。
“殿下。”
我大喊一声:“但凡陛下他信你一分,他都会派人来查明此事,如今宫门紧闭,不进不出,他就是不信你啊。”
容与整个人剧烈的颤抖起来,喉间紧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两行热泪从他眼中缓缓滑落。
“果真天家无父子吗?”
我和韩明都不作答。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多说无益,是该他做决断的时候了。
许
久,容与幽幽叹出口气,弯腰一手托起一个。
此刻,他的双眸中有灼灼烈火,亮得吓人,我和韩明都暗暗松了口气。
“你们,随我进房来吧。”
房里,早有数名太子的心腹在等着,他们的脸上和我此刻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等待着太子决定他们的未来,要么生,要么死。
二更、三更、四更……我们商量了整整一夜,才把事情商量妥当。
这时,内侍端来酒,一碗一碗的倒出来。
容与端起酒碗,一个一个与我们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这酒说不出的辛辣,喝下去,直冲头顶,冲得人眼泪都要流下来,容与说你们都去吧。
我走在最后,转身回看了一眼。
容与站在窗前,烛火在他身后跳跃,脸上很平静,只是眼睛里有泪光。
我忽然觉得,如果他没有生在帝王家该多好?
做一个寻常的读书人,娶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生一堆普通的孩子;
如果时光停留在九年前该多好?
那时,先生还在,见溪整天捣鼓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小师妹和山石整天眉来眼去,我整天围着林壁长,林壁短。
而容与虽不见人影,却常常被先生夸起。
你们的大师兄啊,小时候读书就勤奋,一笔字写得也好,做的文章拿出去,谁都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