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袄子,头发像男子一样高高盘起。
“晏姑娘,我这样还成吗?”
“就该这样。”
晏三合:“不言,把车里用不上的东西统统扔掉。”
李不言爬上车。
炭炉扔下来;
瓜果点心扔下来;
红泥小炉、茶叶茶具统统扔下来。
朱二爷脸色难看:“晏姑娘,这些都是路上……”
“怎么着?”
晏三合口气不善,“我这是带着你们逛园子呢?要不要再带几只烤鸭、乳鸽啊?”
小裴爷心虚摸摸鼻子:
她说啥?
风太大,没听见。
李不言跳下车,撇撇嘴,“要不是因
为有大奶奶,热水壶我都扔。”
晏三合一声令下:“出发!”
话音刚落,丁一、黄芪一前一后跳上两辆马车,这两人把自己包了个密不通风,就露出两只黑乎乎的眼睛。
朱未希:“晏三合,我坐……”
“后面那辆。”
李不言手一指,“跟我一道。”
小裴爷一看李不言那气势,乖乖爬上第一辆马车。
朱远钊回头深深看了眼大哥,三弟,手脚并用地爬上第一辆马车。
晏三合走到谢知非面前,抬起头,“手伸出来。”
谢知非伸出手,一只小小瓷瓶落下来。
“晏三合,这什么玩意?”
“不会自个看啊!”
晏三合脸色发烫,赶紧转身上车,掀帘子的时候丢下一句:
“三爷不用送出城门,就在这里别过,出发!”
“驾——”
丁一一抽马鞭,车轱辘就飞快的转起来。
谢知非定定地看着马车消失在拐角处,才低头去看手上的瓷瓶。
这一看,浑身的血液开始发烫。
这瓷瓶是晏三合被徐晟那狗畜生打伤,从刑部大牢出来后,他特意从百药堂给她弄来的活血去淤的药。
她给了他?
谢知非摸摸颈脖上的淤青,眼里有东西藏不住。
这里的淤青除了朱青外,连明亭都没有发现。
唯独她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