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笼在她身上,无端添了一份亲近。
“陆师兄,你看师妹她…尽欺负我。”褚言停一脸的委屈。
陆时忽然觉得,这小子其实也不怎么讨厌,还是有几分可取之处的。
……
日子,在这样一天一天的亲近中,悄然滑过去。
又到了二月二,师妹的生辰。
这一年,师妹十四,他来陆家已经两年。
第一年,他身上没几文钱银子,只能把脑仁儿洗得干干净净,替她做了半天的马夫。
这一年,他用每个休沐日,去三
胖好兄弟的打铁铺打铁,一年时间存了六两银子。
他用这六两银子,在京城最好的胭脂铺,买了一盒胭脂。
二月二那天,唐家车水马龙,宾客络绎不绝。
身为先生的大弟子,他换上最体面的衣裳,帮着先生招呼客人。
陆时天生就不是能迎来送往的料,只能沉默的跟在先生身后,冲这个点头,朝那个作揖。
反倒是褚言停,这种场合如鱼得水,一言一行应付的头头是道。
他甚至还带了个人来,那人叫唐臻,长得清清秀秀,白白净净,一看就是个聪明人。
唐臻是来拜师的,先生只问了他几个问题,便赐了字号:见溪。
先生说这孩子很有几分山水养出来的灵气,心智也单纯,一眼就能看到内里,很清澈。
唐见溪就这样,成了他的小师弟。
他比师妹大十三天。
小师弟过来向他行礼的时候,也吃了一惊。
这小子比褚言停还不善于隐藏,瞪大了眼睛看陆时半天,感叹了一句。
“大师兄,你怎么这么老了?”
陆时:“……”
唐见溪:“大师兄,你成家了吗?”
陆时摇头。
唐见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大师兄,你这么老还没成家,是有什么问题吗?”
陆时心里回了他一个字: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