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里就发现了不对。三爷那伤我瞧着六七天就差不多了,事情不急在这一时,你踏踏实实地养脚。”
李不言温柔地看着她。
“他要言出必行,咱们就请他帮忙,该怎么谢就怎么谢;他要只是
随口一说,以后咱们也不必信他。”
晏三合:“……”好像有点道理。
“好了,别想了,睡吧,你这伤最忌思虑。”
“我伤的是脚,不是脑子。”
“都一样,睡觉!”
晏三合拽紧了帕子,阖上眼睛。
不知是真累了,还是因为李不言在身边,渐渐的,呼吸慢了下来。
“非得手里拽个帕子才能睡着,也不知道从前谁惯得你这个毛病。”
李不言回到竹榻上,头枕着胳膊,她自己反倒一点睡意也没了。
自己不肯去水月庵,除了脑子不够用以外,真正的原因是她现在不敢离开晏三合半步。
吴氏今儿个嘴上刺几句,明儿个万一想动手怎么办?这丫头伤着一条腿,只有任人打骂的份。
什么水月庵,什么静尘……统统都没有她重要。
……
万籁俱寂。
一条黑影落在世安院。
朱青猛的睁开眼睛,一手摸上了枕边的剑。
“朱青哥,是我!”
朱青放下剑,跳下床,轻轻推开窗户,“大半夜的,你这是干什么?”
“我家爷呢?”
黄芪走到窗户前,“僧录司有点急事,得赶紧把他叫起来。”
朱青有些奇怪。
就僧录司那个清水衙门,能有什么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