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惑悚然一惊,“明明老太太是把她和老三叫到身边坐着。”
柳姨娘呷口茶,“你是庶,老三是嫡;你是长,老三是幼;老三在官场,杜依云才配;而你行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饭桌上饮了几杯酒,谢不惑觉得不仅胸闷,而且身上躁得很。
“不用担心。”
柳姨娘拍拍儿
子的手背,“你若对她有意思,只管应下,她这样的人对你只有助力,绝不会拖累。”
谢不惑冷笑,“如果我对她没意思呢?”
柳姨娘怜爱地看着儿子俊秀的脸,从从容容道:“那谁也别想委屈我儿子。”
“爷!”
乌行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姨娘,我去了!”
“早点歇着。”
谢不惑冲柳姨娘一点头,掀帘走出去。
乌行上前低语道:“二爷,刚刚季家来人了,三爷亲自领着人往静思居去了。”
谢不惑瞳孔骤然紧缩,“静思居和季家人有什么关系?”
乌行摇头。
“季家什么人来了?”
“是季府大爷。”
谢不惑眉头紧皱,“你还记得晏三合离开京城前,曾经去过季家一趟?”
“记得,是由裴爷带着去季家的,还在季家呆了大半天的时间才回来。”
“不觉得很奇怪吗?”
谢不惑的声音比夜色还沉,“她出发前去季家,刚回来,季家又来人。”
乌行点头:“是有些奇怪。”
谢不惑:“晏三合一走,老三就病了;晏三合回来,老三病就好了,是这么巧的吗?”
乌行:“……”
“还是娘说得对啊,这姑娘背后的水很深。”
谢不惑甩甩袖子,大步走进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