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上竟是什么表情也没有,像是存了死志啊!
严如贤咳嗽一声,“陆大人,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吧!”
“嗯!”
陆时目光一沉,“来人,行刑!”
“是!”
左右两人举起杖板便打。
一时间,沉沉的杖击声响起。
不过十几下的功夫,季陵川灰色的衣衫上已被血色
染湿,他五官扭曲,却死死的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蔡四看得心头大骇,锋利的目光扫过行刑的两人,又扫了眼身旁的徐来,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行刑打板子是非常有讲究的:
一种是雷声大,雨点小,听上去啪啪啪,实际上力道都收着呢;
另一种是雷声大,雨点也大,每一板都是实打实的,不掺水分。
他已经答应了谢三爷,无论如何要保下季陵川的一条命,因此特意叮嘱下头的人,板子打起来有点数,却不曾想……
一个个的,手可伸得够长啊!
徐来此刻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正乐着。
权势和银子可真是个好东西,前者能让人屈服,后者能让人卖力。
蔡四啊蔡四,众目睽睽之下,你竟然还想着要保季陵川一条烂命,也得先看看王爷答应不答应?
季陵川今日必死无疑!
“三十,三十一……”
“咔哒!”
满座皆惊。
这是季陵川胫骨被打断的声音。
三十下将胫骨打断,陆时与严如贤对视一眼。
陆时心想:难不成,皇上还是要季陵川死?
严如贤心想:这姓季的哼都不哼一声,还真是个硬骨头,也难怪一个人硬生生把事情都扛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