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我回房。”
“是!”
主仆二人转身走进官驿,回到房里。
房里,裴笑一个人坐在孤灯下,手里把玩着一只茶盅,神色幽暗不明。
他身后,黄芪人站得笔直。
谢知非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走到裴笑身边坐下。
“朱青、黄芪,你们也坐。”
朱青与黄芪对视一眼,不明白为什么三爷行事也跟晏姑
娘学了。
两人坐定,谢知非开口。
“关于吴关月父子、周也的一切,你们都给我嚼碎了,咽进肚子里,一个字都不能往外漏。”
裴笑还沉浸在九妹撞墙自尽的悲伤中,随口道:“五十你放心,这事我知道轻重。”
“你知道轻重,却不知道这轻有多轻,这重有多重。”
谢知非深目看着他。
“凭他是谁,我父亲,你父亲,我大哥,甚至太孙那头也不能露一个字。”
连怀仁都要瞒着?
裴笑刚要问一句“为什么”,只听谢知非又道:
“想想郑老将军是什么人?想想吴关月父子是什么人?再想想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锦衣卫……牵一发而动全身啊,明亭!”
裴明亭被他这么一说,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冷汗都冒了出来。
去他娘的!
这案子要是闹出来,四九城的天都得翻过来!
“所以,你这一路话也少,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香,就是为这事?”
“否则呢!”
裴明亭一拍额头,懊恼道:“我竟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这一茬,真是疏忽了。”
“你不是疏忽了,你是因为心里想着老太太另一半心魔。”
谢知非一字一句。
“下面的话,你们都给我听仔细了,我们对外的说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