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知道的。”
我这里曾经比你疼上无数倍。
……
已入五月,天气虽然比不上南宁府的炎热,但空气中已有几分暑气。
晏三合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夜。
“谢道之书房有棵歪/脖子树,几茬主子都换过
了,它还挺立不倒。人啊,到头来还不如一棵树。”
李不言知道晏三合嘴上不说什么,心里不知道多替九姑娘惋惜。
她故意没接这话,而是另起了话头,“回程这一路,你可有想到了什么?”
所有人都以为晏三合这一路是在补觉,只有李不言知道,她脑子里一定把所有关于季老太太的消息,来来回回拼接了无数次。
“有一点。”
晏三合的思绪果然被拉回来,“但我还不是很确定,我还要见一个人。”
“谁?”
“季陵川。”
“为什么是他?”
李不言惊得变了脸色,“他那头不都已经问过了吗?”
晏三合面色冷峻,“我猜,他还有一些话瞒着我们没有说。”
瞒着?
为什么瞒着?
李不言心惊得怦怦直跳。
……
主仆二人走了一刻钟,便回了驿站。
刚推开房门,就看见谢知非一个人坐在圆桌前,手里捏着一只茶盅。
“晏三合,过来坐。”
李不言颇有眼色,二话不说便转身离开。
晏三合走过去。
两人面对面坐着,谢知非拎起茶壶替她倒茶。
晏三合低头见是白水,微微皱眉。
“别皱眉,这会子喝茶夜里准走眠。”
谢知非放下茶壶,唇动了几下,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