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
大齐国?
一片死寂声中,“咕噜咕噜”两声响,不合时宜的冒出来。
“那个……”
谢知非外强中干,“它要抗议,我就是再扔三把剑,它也照样抗议。”
裴笑赶紧附和,“我也饿了。”
晏三合看向胡勇,“劳烦府上去准备饭菜。”
胡勇磕磕巴巴道:“我能不能问一句,各位到底是季家什么人?姑妈她老人家的身子骨还好吧?”
这种事情不归晏三合管。
她咳嗽一声,示意该管的人赶紧吱个声。
于是,裴大人理理衣裳,敛了脸上的惊色。
“我叫裴笑,京城僧录司右善世,正六品,老太太是我外祖母,去年末外祖母她老人家,无病无疾而终。”
“啊……”
胡勇想嚎几声,又嚎不出来,嘴巴大张着,黑瘦的脸涨得通红。
怎么就死了呢!
“生老病死,人之长情。”
裴笑耐着性子,“你先去准备饭菜,有些事情我稍后再和你说。”
“是,是,是!”
胡勇作势抹了一把泪,从地上爬了起来。
等他离开,谢知非这才把二郎腿放下,扭头看着晏三合道:“事情似乎已经明朗了。”
晏三合与他对视,然后微微一点头,示意他往下说。
“这黑狗多半
是老太太的相好送的,说不定还是定情信物,所以老太太到哪儿都带着。
再后来,老太太被家里人逼着进京,劳燕纷飞,又听说黑蛋为了她绝食而死,就成了心里长久化不去的念想。”
裴笑觉得谢五十分析的十分有道理,但还少说了几句话。
“外祖母不让府里养狗,是因为看一眼,就会想到黑蛋,想到黑蛋,就想到从前的相好。晏三合,你看事情是不是都说通了?”
“扑哧!”
裴笑瞪着李不言,“你笑什么?”
李不言:“事情要这么简单,谁都能化念解魔了,还要我家小姐做什么?”
嘿!
裴笑朝谢知非挤挤眼睛:这丫头在嘲笑我们俩个蠢。
谢知非没理他,“晏三合,你怎么看?”
晏三合揉揉眉心,“我觉得方向是对的,但……还得再了解了解,打听打听。”
他说我的方向是对的!
谢知非强忍住心中的喜悦,“嗯,吃完饭我们再了解了解。”
嘿!
怎么光说谢五十是对的,那我的呢?
裴笑顿时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感觉。
“裴大人。”
裴笑一看是晏三合叫他,赶紧把胸挺起,等着她夸自己。
晏三合:“你去向大侄子打听打听,隔
着一个北仓河,两岸通婚不通婚?”
裴笑一怔:“就这?”
“还有。”
晏三合皱眉:“胡家的老宅在哪里?街坊邻居有没有长寿的?如果有,我们必须去一趟。”
所以,她压根就没打算夸我?
裴笑一脸十分憋闷的走了出去。
“不言?”
“小姐。”
“去打听打听胡家人的风评,问问好坏。”
“这简单,使银子的话一盏茶的时间就能搞定。”
“快去快回。”
“等我回来吃饭。”
李不言一走,谢三爷起身走到外间,见只有朱青一人,问:“黄芪呢?”
“跟着裴爷走了。”
“那你去帮李姑娘。”
“是!”
谢知非交待完,刚转身,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少女趴在桌上,后背微微弓起,弯成一把柔软的弦,与远处烛火的光熔化在一处。
谢知非静静地看了会,走到院门口背手站着。
站了片刻,有几个妇人拎着食盒走来,谢知非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们把食盒放下。
食盒是放下了,但妇人们盯着谢知非就是不走。
多么俊俏的小伙子啊,咱们这地儿少见呢。
谢知非被看烦了,脸一沉,周身一股杀气往外溢。
妇人们吓得扭头就跑。
俊归俊,
脾气太差,这种男人要不得。
她们刚走没多久,裴大人小跑过来,“谢五十,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就数你长了嘴?
就不能喊小声些!
谢知非看都不看他一眼,拎起食盒往堂屋里走。
“干什么?”
裴笑一脸懵,“我得罪他了?”
屋里,晏三合已经直起身子,或许是因为太累的原因,她头低垂着,有些无精打采。
谢知非:“累了?”
晏三合双手抹了把脸,“还好。”
谢知非:“累了再趴会,朱青他们还没有回来。”
“我回来了。”
裴笑颠颠跑过来。
“晏三合,两岸是通婚的。还有,老宅在北仓河边,赶得再急也得两三个时辰,村里也就剩下一两个年纪大的。”
两三个时辰?
那看来今天是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