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吃饭,住宿的银子,还得我来掏。
不对!
晏三合陡然睁大了眼睛。
谢知非见她眼睛睁大,长长松了口气。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啊!
这趟出来,朱青他们都以为见完陈妈会连夜赶回京城,身上就带了一百多两银子。
而谢府三爷和裴家大爷出门,身上向来只带几两打赏的碎银子。
官威是摆上了,明儿个结
账万一掏不出那么多的银子,那不是给人瞧笑话?
“退掉两间房,银子一会给你送来。”
晏三合扔下这一句,便摇摇头离开。
穷家富路,这帮官宦子弟也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还不是事赶事,被逼的!
谢知非若无其事的摸摸下巴,半点没有愧疚。
……
四间房变成两间,小伙计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上菜的时候,脸也臭,手脚也重,就差鼻子朝天了。
还不等两位官爷发作,李不言抽出软剑对着柱子一掷。
剑身入了一半。
伙计吓得腿发软,态度一百八十度大拐弯,殷勤的恨不得叫四位一声“爷爷”。
谢知非和裴笑互看一眼,达成共识——
比狠,还得是那位姑奶奶!
晏三合却由此想到了一件事。
往云南府那一趟路过的几个官驿,伙计个个都陪着笑脸,除了谢知非不大不小的官威外,只怕银子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她咳嗽一声,把包着银子的小包袱往桌上一放,“都在里面。”
谢知非微怔。
他可没说都要啊!
桌下,裴笑踢踢他:还愣着干什么,先拿着!
谢知非接过包袱,放在身侧,深深地看了晏三合一眼。
那一眼里,有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