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
赵亦时冷冷道:“那便用刑吧。”
陆时摇摇头,“刑要用,但不是现在,在我手上没有屈打成招之事,更没有冤案。”
“陆大人!”
赵亦时身子一恭冲陆时浅浅一礼,吓得陆时脸色大变。
“殿下,万万使不得啊!”
“老大人,这一礼是为我父亲。”
赵亦时神色悲戚,“父亲手掌户部多年,却不曾想手下竟出鼠虫之辈,纵容是一重过,失察是另
一重过。”
陆时叹气,“太子脾性,天下人都知道,最是仁慈不过。”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他这性子也难怪皇上……”赵亦时声音哽咽着将头撇向别处。
“殿下。”
陆时劝慰道:“掌兵不必慈,掌财不必义,但为君者,若有仁心慈义,实乃江山之福,社稷之福,百姓之福啊!”
赵亦时猛的回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陆时抚抚胡须,“殿下还有什么交待?”
“老大人,我半无交待,秉公办案吧!”
“是!”
陆时行完礼,刚要转身,突然想到一事,终是上前一步低声道:“季大人有句话让我转告殿下。”
赵亦时:“老大人请说。”
陆时:“他说谢过殿下呵护深恩。”
“这话于私,该谢;于公……”
赵亦时愣了片刻,苦笑道:“于公,我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和栽培,暗藏私心。”
陆时不接话,躬身行礼后,再次推门走进去,开始了新一轮的审讯。
赵亦时一点点收起苦笑,直到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才背身走出诏狱。
树荫下,贴身侍卫沈冲勾着头,见主子出来,忙迎上去。
赵亦时双目往边上一瞄。
沈冲心领神会,当即改了口道:“殿下,车马已经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