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了三寸,撇撇嘴,委屈呢。
“谢五十,你就说这主意怎么样?”
谢五十想把这人往天上抛一抛,一把接住,然后再往天上抛一抛。
“这个主意极好。”
谢知非松开手,一本正经地替他揉揉衣服上的褶皱,赞赏道:“非常好。”
“朱青,磨墨。”
“是!”
就夸我这一句?
裴笑头昂半天,无奈垂下,凑过去问:“给谁写呢?”
谢知非拿起笔,蘸了蘸墨水,落下两字:怀仁。
“你有什么话要带给他吗?”他
抬头问。
裴笑敛了笑,“话很多,你能让我说几句。”
“一句。”
“谢五十,你他娘的就是个混蛋,一句,老子这会心里有一百句话想对他说。”
“你到底说不说?”
“两个字:保重!”
“你说保重,那我就写身体,省得你他娘的说我写信不押韵。”
就在裴大人脸色一变,张嘴就要开骂的时候,谢知非用腿踢了裴笑一脚。
“收回前面那句话,这一趟你的用处最大,裴大人。”
裴笑翻他一个白眼。
这话在我面前说有个屁用,说给晏神婆听啊!
让她好好听听!
……
房间里。
晏三合躺在床上,身体已经疲倦到了极致,但脑子还在不停地转动着。
李不言撑起半个身子看着她,“心不定?”
“你怎么知道?”
“你心不定的时候,身体僵的跟死人一样。”
李不言下床,从包袱里找出一方干净的帕子,塞到晏三合手里。
晏三合攥紧了,翻身抱住李不言的胳膊,轻声道:“五十年的心魔,我从未解过,怕自己力不从心。”
“瞎说,我娘的心魔不就是你解的。”
李不言轻轻拍拍她。
“她那多少年了,她的心魔多离奇,说出来有几人能信?你不也替她把棺材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