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和见林婧婉殷切的望着自己,忙着急摇头道:“你别看我,你知道你师兄我的,打架可以,搬搬抬抬的就免了,会把我的衣服给弄脏的。”
林婧婉屏了两息不说话,而后挽起袖子道:“好吧,那不敢劳烦师兄,我自己来搬吧!”
姜来见了,也忙挽袖子上前去帮忙。
陆元和:“……”
只得也跟着上前来搬抬。
外面又是一阵马鸣声嘶。
林婧婉:“不好,该不会是刚才那个江城的官又带人杀回来了吧?”
她一脸疑惑的望着陆元和,似乎在怪他刚才没有出手将人打服。
陆元和掸了掸衣袖上的灰,以捍卫自身名誉的架势出了陵墓洞穴一看,只见灰蒙蒙的天色之中,果然围着一圈看着就十分训练有素的官兵。
他们身上的服装都是特制的,气质都跟之前那群酒囊饭袋们完全不一样。
陆元和见了,便稍稍收敛持才放狂之色,微微整肃面容问道:“阁下是何人,来此有何贵干?”
李重意上下打量这年轻男子,观他举止,便知他与常人不同,当下也不敢掉以轻心,便将头偏了偏,去观察他身后情形。
恰巧就见林婧婉带着姜来从里头走出来,他心里先是一喜,进而更加警惕的看着面前这青衫男子。
“督公。”
林婧婉没有任何意外的,含笑看着面前的李重意。
马奇也慌忙从李重意身后跃上前去,一脸激动的给林婧婉请安。
“婧婉,这是何人?”李重意语气颇为亲密的问道。
不知为何,他一见这青衫男子,便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
陆元和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见李重意这般目中无人,当下也有些着恼。
“小师妹,你何时结交了朝廷的官?也不与阿兄引荐一下?”
李重意眉心一跳,小师妹?
林婧婉忙走到两人中间,似模似样的简单介绍了一番,然后便对李重意道:“督公,这四个大箱子里面装的就是百官行述,方才要不是我阿兄,这些就都被江城的官给抢走了,还请督公赶紧处置,以免节外生枝。”
百官行述?
李重意听了心里先是一喜,但注意力很快被后半段吸引过去。
“你阿兄这般有本事?不知是否出自公卿望族,敢问阁下姓名?”
陆元和笑着拱手,眼神轻蔑不屑:“小人一介庶民,不如督公一身锦衣华服,哪里敢以公侯自居?贱民不足挂耳,就免提了。”
李重意冷笑:“你是婧婉阿兄,方才又替本督立了大功,若有意替朝廷效力,本督必定不会亏待于你。”
林婧婉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两人你来我往,话里话外全是机锋。便着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刚才那些人随时都会再带人杀回来,咱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为好。”
李重意方才来时已经派人暗中打探过了,今日兴师动众带兵来此的正是肃清。
眼前这青衫男子俊朗飘逸,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清冷脱俗得不似凡间人物,他果真能以一己之力对抗肃清的兵团?
李重意心中虽生疑,但对林婧婉的本事也有些了解,眼下她突然又冒出个阿兄,还是不要轻易小瞧了的好。
他吩咐人将百官行述带上,命队伍折返回城中。
路上,陆元和与林婧婉并排骑马。
李重意时不时回头去看,只觉得两人马头耳鬓厮磨,人也悠闲窃窃私语,说说笑笑,看上去感情十分要好,只感觉好不刺眼。
队伍的后边,林婧婉问陆元和:“师父他老人家可好?我走之前师父就说要闭关,如今可是已经出关大成了?”
陆元和:“师父自是又精进万分,境界不是你我可以企及的。他出关之后特意替你占卜了一卦,知你有难,特意命我前来相助于你。”
林婧婉想起这些日子的经历,不禁眼眶微红,眼眸低垂浅笑着道:“都怪我,没听师父的话,当初若是不来这京城便好了。”
陆元和侧头望了望她:“你母亲的事,师父已经推算出来了。其实这也算是她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不过是借着这趟京城之行的缘而显出了果。
你若是强行扭转乾坤,替她挡掉了这一劫,她日后必定还会有其他劫难将至,而你又能替她挡掉几回。”
林婧婉心中依旧是不服气的,但碍于今日初次见到阔别已久的师兄,方才又请他帮了大忙,便头捣如蒜的应着道:“师兄教诲得是,我记下了。”
陆元和忍不住笑着伸手摸摸林婧婉的头,嗔怪道:“你呀你呀,少在阿兄面前来这一套,你心里什么花花肠子,就只能瞒骗得过师父,哪里就能瞒得了我?”
两人相视一笑,看似极有默契的模样,李重意刚巧回头看到这一幕,气得咬紧后槽牙。
他在前头故意提高马速,整个队伍也跟着汹涌奔流起来,陆元和骑术虽不错,但林婧婉水平却很菜,人被队伍推行着,自然也就来不及说话了。
回到驿馆,李重意命人将箱笼抬进厅堂上,又命人将四周烛火全部点亮,打开箱笼,一册一册查阅,果然是他查访多时的百官行述。
详问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