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等到您了。”
陈纪文打量着少女姣好的面容,以及单薄却又艳丽的衣衫,认出了她便是那日坐在李重意身旁的花魁。
他面露疑惑,淡淡问道:“茵芙姑娘?你专程在此等我,可是有事?”
茵芙眸光透着复杂的欣喜和失落,她朝陈纪文使劲点了点头,哽咽着道:“纪文哥哥,你当真全然将我忘了吗?”
这一声纪文哥哥,听得陈纪文既熟悉又陌生。
印象中,好像只有儿时才有人这样唤过自己,连家中的几个弟弟妹妹都是直接唤自己大哥的。
他不由得又上下打量茵芙,目光从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移到那张浓妆脂粉却依旧稚嫩的脸上。
他似在确认,但又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
茵芙又是一阵头捣如蒜般的点头,这一路强忍着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簌簌落下。
“我是获罪先帝的太常寺少仆薛莱家的幼女,儿时经常从家里后院偷偷翻墙跑出来,同你一道去田里抓泥鳅的那个薛莹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