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裸着下身的人激烈对抗,一个想把另一个推开,一个想把另一个制服。
就在这时,韩韶军的手机响了。
“有电话!”韩韶军叫道,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电话。
姜辰一巴掌把手机拍飞。
对于韩韶军来说,这一巴掌下来,拍飞的不只是一个手机,而是救命的稻草,是他从可见的沉溺中挣脱的唯一机会。他转身带出一肘子,就听到姜辰闷哼一声,力量松懈。韩韶军趁机爬出来,捡起手机。
回头,姜辰捂着眼角,杀气腾腾地瞪着韩韶军。手机还在韩韶军手里震动,他滑了一下接通电话。
手机里传来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韶军啊,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韩韶军机械地喊出一声“郑叔”,姜辰的表情立刻从愤怒转为阴沉。
郑父自顾自说了一通感谢的话,韩韶军胡乱应着,一边收拾被扯乱的裤子。
随便应付了一番,再抬头,姜辰也已穿戴整齐,只是先前的愤怒和欲望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阴冷,沉默着压抑着,酝酿着更大的爆发。
韩韶军不寒而栗,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
额前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晃动,露出野狼般的眼眸,姜辰用极具压迫感的声音道:“其实你说你喜欢我,也是骗我的吧?”
韩韶军心头一震,想要辩解什么,却一时无从开口。眼睁睁地看着姜辰站起身,一脚踹开挡路的茶几,走向门口,迈过横躺在地上的大门,走入黑暗。韩韶军狼狈地靠在沙发腿上,望着黑洞洞的大门,嘴唇翕张,发出轻不可闻的声音:“我是喜欢你,可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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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段时间韩韶军和姜辰的关系处于一种很奇怪的状态,并没有坏到互不联系,也没有亲密到如同好兄弟。
白天总是不见姜辰人影,到了晚上他玩够了,一个电话打给韩韶军,叫他来接人。所以韩韶军总是白天忙公事,到了晚上变成随时候命的司机,姜辰玩起来没有分寸,多晚都有可能,甚至有次凌晨两三点钟把韩韶军从被窝里叫起来。
与此同时针对郑铭的网也在悄悄张开。
郑老过了头七,韩韶军不再有所顾忌,陈卫宁陆续送来一些消息,郑铭确实有在做些不法勾当,可罪名实在是太小,轻易就能脱罪,即使能定罪,也不足以将其扳倒。韩韶军不打算轻举妄动,准备深入调查一番再作打算。
“韩先生,你是不是打算对付郑铭?”电话里陈卫宁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胆怯。虽然韩韶军从来没有明说,但陈卫宁很聪明,猜出了他的真正目的。
韩韶军没打算瞒他,爽快地承认了。
陈卫宁迟疑了一下道:“那你能……顺便对付大飞吗?”大飞就是与郑铭有来往的那人,也就是陈卫宁口中放高利贷逼死他爸爸的“仇人”
韩韶军没有立刻回答,陈卫宁等了一会没等到回应,急急忙忙表忠心:“韩先生,你帮我这次,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哦?你拿什么报答我?”
陈卫宁愣了一下,随即下决心一般:“我的命都可以给你!”他别无他法,孤身一人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凭他自己的能力恐怕一辈子都报不了仇,如今有韩韶军这么个贵人在跟前,他拼了命都要抱住这条大腿。
韩韶军笑道:“我要你的命干什么?”
陈卫宁急了:“反正……反正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
“好了。”韩韶军不忍心再捉弄他,“好好做事,听到吗?”
陈卫宁坚定地应了一声。
韩韶军挂断电话,没几分钟又有电话进来了,他看了一眼接通电话:“夷星,找我有事?”
周夷星一听到韩韶军的声音就大叹苦水:“韶军啊,你行行好赶紧来把姜辰这家伙弄走!”
听这口气就知道姜辰没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周夷星受不了他了,事实上,在姜辰心情不好的时候,能受得了他的人真不多。
“他怎么了?”韩韶军不紧不慢地问。
周夷星唉声叹气了一会儿:“韶军,你们两个在搞什么?”
不知怎的,又聊到了两人国外求学的事。
韩母问:“韶军,上次跟你说的再去你舅舅那里学一两年,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姜辰一听,眼睛一亮,抢着说:“原来你还要过去啊?早说呢!那好啊!我尽快把学业结束掉,我们一起做点事玩玩!”
对于姜辰来说,吃喝玩乐是玩,做买卖是玩,投资是玩,什么都是玩,那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既然是玩那就随时随地能放弃,无非就是扔掉一件不怎么在意的玩具,可一旦他说出“我要”,那便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韩父与韩母交换了一下眼神:“嗯,这是一件好事,我一直说的,兄弟之间要互相扶持,才能走得更远。”
姜辰冲韩韶军挤了挤眼:“听到没,互相扶持。”
韩韶军迟疑了。他是不想再去舅舅那边的,一方面自己的事业刚刚起步,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另一方面他不愿意再依赖长辈,隐隐又觉父母的态度十分奇怪,甚至有种赶他走的感